医院楼道里有不少人,产房的门还闭着,“情况怎么样?靓靓怎么样?都哭什么?说话……”
凌寒怒了,三个‘妈’都肿了眼,还是一边的蔺柔柔轻声道:“凌市长,你别急,靓靓危险不太大,只是孩子有点问题,医生说缺痒很厉害,孩子的头又卡在子宫口,主要是靓靓宫口没开大……”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凌寒急红了眼,“医生们呢?这么大个医院就没个过硬的医生吗?”
其实一边站着不少医生护生的,但知道这是凌市长夫人生孩子,她们全怕了,万一出点啥事,谁能交代了?本来有点把握的现在也没把握了,手都抖,还怎么处理?凌寒突然上前一步,对那几个发怔的医生护士道:“你们说,你们医院最后的妇产科医生是谁?啊?赶快说?”看架势他要揍人了。
一个小护士声音颤抖着道:“刚、刚才叫来了,不过杜、杜晓苹已经被开除了,院长说让她上的话,出了任何问题医院不负责的……”凌寒心念电转,杜小苹?杜赞林的女儿,“她在哪?她在哪?”
邹月僶这时说一句,“刚才来了,医生们说她因为滥用职权不救人的事故被开除了,这样的大夫我不敢让她给靓靓……”凌寒苦笑了一下,“妈,这都时候还考虑这些?”他掏出手机就拔杜赞林的手机。
此时的杜赞林也在大会场为凌夫人祈祷呢,掏出手机一看是凌寒的,也顾不上打扰这些祈祷的人了,嗯嗯了两句就挂了重拔女儿的手机,“丫头,你在哪?赶快去医院救凌市长的夫人和孩子,不惜一切代价,别管那些,凌市长刚刚给我来过电话,你快快的去,一定要保住她娘仨儿个平安啊,快……”
医院楼道里,杜晓苹冲上了二楼妇产科道,整个是在跑,那边一堆人都望着她,其中就有凌市长,她快步进前,喘着道:“凌市长……你,你信的过我吗?”凌寒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眼中有泪光。
“杜晓苹,我信得过你,全力以赴,出了任任后果我来承担,和你们关系,实在不行,保大人。”
杜晓苹也感动了,凌市长到底魄力不凡,她用力点点头,眼眶也涌着泪水,想起他主动伸手救了老爸和自已一家,心里感激万分,今天终于有报答的机会了,微微一笑,“凌市长放心,我保她们全平安,有一个出问题,我赔一命……”她抽开手向以前她的属下冷冷的道:“给我拿衣服,快点……”
也就在杜晓苹进去五分钟之后,她又戴着手套和口罩出来了,一双手上全是血,凌寒双腿双抖了。
当靓靓给出产房推出来时,整个给人给大被子蒙着,只露出两个小腿,但腿上全上血,凌香兰银牙挫的吱吱响,邹月华白眼一翻干脆晕过去了,“亲家……亲家……”香兰忙叫,“柔柔快来……”
柔柔上来掐住邹月华的人中穴,大约十几秒她才吐了口浊气醒过来,然后放声大哭起来……手术室门口的灯亮了起来,大家也只能盯着它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凌寒就屹立楼道的窗口,静静望着外远的苍穹,繁星满天,冷月高挂,他的眼眸在搜索着,哪一个星座是孩子们的属姓,他们的生命还没有开始,还在孕育中,他们不可能离开自已和他们的母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扛住!
一个小时过去了,突然红灯熄了,表示里面的手术结束了,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嘹亮的婴儿哭声剌破封锁传了出来,紧跟着又一个比较娇嫩的哭声也传出来,两个,是两个声音……凌寒本来站的很稳的身体前倾了,他的手扶着窗台,深深的舒出一口气,那边凌、邹、孙、蒋全都被这婴儿的哭声击懵了,全傻了,啊?这就没事了吗?手术室的门开了,戴口罩的杜晓苹走了出来,大家哗的一下围了上去,凌寒冲在头一个,“杜、杜大夫,怎么……我的靓靓没、没事吧?啊?”
一手摘了口罩的杜晓苹露出笑容,“凌市长,我舍不得把自已的命搭上,所以必须完成任务,令夫人和小公子小千金都完好无损……”邹月华抢了一步上来紧紧握住杜晓苹的手,“谢谢你杜医生,你是个好大夫,之前我对你有些不礼貌,请、请原谅……”杜晓苹轻轻摇了摇头,眼一红道:“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我很自私……是凌市长给我了新生的机会,我准备做一个象凌市长那样有担当的人……”
凌寒也抢着她一只手,笑道:“犯错误不怕,怕的是不改错误,以杜医生精湛的医术,如果再进修一下,定大有作用……妈,你回燕京后和二叔说一声,让他担保杜医生进解放军总医院为人民服务。”
凌香兰用力的点头,“小事小事,妈一定记着,杜医生,你是我孙子的再生娘亲,我要让他们认你当干妈的……凌寒,你同不同意?”凌寒点头,“这么便宜的事我捡定了,杜医生,你不同意我叫杜主任也要说服他的,你最好现在就同意,呵……”杜晓苹傻眼了,尤其那句担保她这样一个犯了错误被开除的人员进解放军总医院,天哪,哪得多大的面子?部队的政审是还其的严格,这、这可能吗?
当然,对别人来说那是异想天开的,对萧正绩来说应该是一件小事吧,只要他开口,绝对没问题。
当杜晓苹把自已成功挽救了凌市长夫人和孩子的消息传给杜赞林时,他大步走上了主席台去……医院里这一小堆人欢声庆贺的时候,惠平宾馆的大会餐场也响起了如雷的掌声,雪梅和月涵都笑了。
……挂了铁兵打来的电话,萧正绩也是心潮激荡,他用力一拍大腿,萧家第四代人终于诞生了,此时他的军牌红旗车已经悄然开进了夜幕深沉的惠平市,前后各有一辆军绿陆虎开道兼押后,萧中将忍不住又拿起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哥,你的孙子和孙女平安降世了,现在你放心了吧?呵……”
“靓靓的预产期不是15号吗?哦,对,是15号左右,正绩,这样……你给庐南军区司令打个电话,让他们开放军用枪场,我这就过去,惠平医院那边你看着安顿一下,我预计零辰一点能赶到……”
萧中将不能坐直了,惊讶的道:“哥……你,唉,你就不能再等些曰子,这事我嫂子她要是……”
“怎么摆平她是你的事,总之我要在明天太阳升起前看到我的孙子和孙女,别的我不管,明白?”
萧政绩还想说什么,那边就挂了,他翻了个白眼,自已来了都不知怎么解释,再把哥悄悄弄进医院去,那不是更没法向嫂子交代了,可他是来看孙子孙女的,也不为过啊?有什么办法,打电话吧。
7月12曰这天注定是惠平不平凡的一天,庐南军区司令突然接到了空军总指挥部发来的命令,燕京将有飞机在庐南军用专场降落,时间是十二点左右,更命令他们准备一架武装直升机准备飞惠平市,同时,庐南军分司令马上就给惠平军分区申中义去了通知,秘密开放惠平临时军用机场,那里有人等。
申中义一听是秘密任务,当下就调车出动了,一连打了几个电话,惠平临时军用机场就戒严了。
他的车才驶出车区,后面就有三辆军车撵了上来,司机告诉申中义,说后车的军牌是总政治部的,申中义不由脑门发汗,怎么回事?忙叫司机在路停车,果然,那三辆车也跟在后面停了下来,申中义一行也是三四辆车,大家下了车却不敢靠近那三辆车,只是静静望着黑夜里看不清的车内人物。
申中义下了车,整了整军装和军帽,就大步走了过去,过了陆虎瞥了一眼后面红旗的车牌,心里就有数了,但更为震惊了,规规矩矩的在红旗车后门前站住,‘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首长好。”
红旗车后窗玻璃降下,露出一脸威严将军服笔挺的萧正绩,他在车里回了一个军礼,“申司令好。”
申中义心中巨震,虽已猜到了车内人是谁,但在看清他时还是无法压下心中的震撼,当时腰再挺,再次敬礼,低沉道:“请首长指示……”,这么夜了萧正绩居然神奇的出现在了惠平市,发生了什么事?今夜他也参加了惠平宾馆的会餐大会,其实刚刚回家才不久,没想到小小惠平市来了这么大个将军。
萧正绩看了看,“申司令,临时机场戒严,包括你在内不许入场,我进去接人,执行命令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