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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所有的变性手术,都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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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心里一愣,回身看向了洛清。

洛清脸上虽然哭着,但是,手指却悄悄地不着痕迹地掐了一下李毅的胳膊。

李毅心里会意,征了一下后,大声骂道:“你个贱人,居然背着我出来做这个?给我死回家去,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走,赶紧跟我回去。”

李毅说着,拽着洛清,一路向酒店飞奔而去。

直到进了酒店,一路跑到了自己的房间,李毅才撒开了洛清的手。

“你在这里干什么?洛警官?”李毅递给了洛清一张湿巾,一边问道。

“李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洛清却没有回答,一边擦着脸,一边反问道。

“我来参加全球变性会议,出去转转,却不想遇到了你。”李毅说道。

“哦,是了,这种世界性的会议,你这个出色的医生,自然是要参加的。”洛清利落地把用过的湿巾扔到了垃圾桶里,笑着说道,却丝毫没有回答李毅问话的意思。

李毅看着她,两人一时竟有些冷场。

“对了,刚才,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洛清停了一下,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在李毅耳朵里,很是别扭,什么叫不管怎么样啊?谢的就这么勉强?

不过,联系到之前和洛清的接触,李毅知道,洛清不是个没礼貌的人,这么说话,一定是有原因的,再想想刚才初见自己时,她一脸的紧张,以及刚刚哭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那不着痕迹的一掐。

李毅心里明了了,不由脱口问道:“洛警官,你是在执行任务吧?”

洛清豁然抬头,想了一下,还是坦然笑道:“是。”之后,便又是沉默,再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李毅知道,这恐怕涉及到一些机密,自己也就不便再问,讪讪地笑了一下,坐了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洛清却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李医生,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这个故人,你忙吧,我还要去执行任务。”

李毅站了起来,不无担心地说道:“你,还要去找那些人吗?”

“是,这些人是突破口,我必须去,否则,这条线就断了。”洛清淡淡地说道。

虽然,衣着暴露,浓妆艳抹,却是一点也掩饰不了她骨子里的那抹英气。

“非要这么做吗?”李毅想到刚才的黝黑男那油腻腻的大手,险些袭上了洛清的胸。

“若是有别的好办法,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洛清苦笑了一下,随即正色说道:“李医生,放心吧,我有办法保护自己,再见。”

“唉,洛警官,你的手机号换了吗?”李毅却问了这么一句。

“换了,是这个城市的。”洛清利落地答道。

“把手机号给我吧,若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记得给我打电话。”李毅拿出手机,晃了晃,说道。此时对这个浓妆艳抹的女警,李毅心里竟没来由地涌上了一股敬意。

两人互换了电话号码,李毅眼看着洛清踩着七八分高的劣质高跟鞋,走了。

李毅坐在那里,不由得揉了揉鼻子,这次街头英雄救美,却似乎救得不是时候,反倒破坏了洛清的计划。

可是,若是自己不出现,她会怎么办呢?李毅心里乱糟糟的。

而恰在这时,ICA的工作人员,已经结束了会议,来叫李毅,一起去吃晚饭。

李毅应声弹起,和其一起,向一楼的餐厅走去。

教授远远地冲李毅招手,让李毅坐到他身边去。

李毅微笑着走了过去,又冲其他的各国医生依次打过招呼,坐了下来。

“李,怎么样?今天的工作,进行地顺利吗?”ERIC教授慈爱地问道。

“嗯,幸不辱命,我已经选出了五个患者。”李毅点头说道。

“说说看,那五个被你选中的患者,有什么特别的?你是依照什么标准,选出来他们五个的?”ERIC教授欣喜地问道。

李毅想了一下,说道:“依照身体上的畸形程度和心理上的痛苦程度。”

教授再度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李,我至今还记得你在丽海时,说过的那句话,‘要最大限度地解除患者的痛苦’ ,我就知道,这个任务,交给你,我放心。李,经历了今天这一番登记,现在对变性有什么看法了?”

李毅面上一红,随即正色说道:“教授,我承认,我从前确实对变性知之甚少,经过了今天这一番经历,我才知道,原来人世间还有这般痛苦。这似乎比身体上的痛苦,更加折磨人。以后,我再不排斥变性,而要尽我所能,为这些患者,解除他们的痛苦。”

还没等ERIC教授说话,却见一个服务员摇曳地走了过来,客气地问道:“您好,打扰一下。”

大家不由得看向了她。

“是这样的,各位医生,刚刚我们酒店的人发现,酒店门口出现了十几个匿名的花篮和锦旗,还有一些礼物,锦旗上面,只写了献给尊敬的医生,请问,各位名医,能查收一下吗?”女服务员笑盈盈地说道。

“花篮、锦旗和礼物?”众位医生们都小声地议论起来,这还没开始治病呢,就已经有来送花篮和锦旗的了?不由得都问道:“会不会是搞错了?”

“不会的,今天我们酒店里,只入住了你们这些医生。”女服务员依然笑着说道,并且一招手,后面几个保安已经把花篮和锦旗,送了过来,还有一些五花八门的,当地的特产。

李毅也很疑惑,却突然看见,其中的一面锦旗上赫然写着:“赠:敬爱的医生。重生父母,解人迷惑。”落款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糊涂。”

教授等医生们,看了这几个字,不由得更加面面相觑了。

李毅却在这时,站了起来,摸了摸脑袋,说道:“我想,可能是送给我的。”李毅想到了那个六十多岁,执意要变性的大爷。

“李,你这一天,做了些什么?”ERIC教授却惊喜地问道。

李毅讪讪地笑了一下,先收下了这些礼物,随即坐下来,对ERIC教授说道:“就是按您的吩咐,对患者进行了登记。”

“那为什么现在会有人送礼物来?”ERIC教授慈爱地问道。

“呵呵,有一些因为心理原因,想要变性的,我和他们聊了聊,已经都把他们劝回去了。这些礼物,有可能就是他们送来的。”李毅笑着答道。

“劝回去了?”这回不只ERIC教授惊讶,其他所有在座的医生,也都惊讶不已。

“李,你知道吗?变性界,有一句话,叫做‘所有的变性手术,都是失败的’。”ERIC教授抖动着花白的头发,对李毅说道。

李毅茫然的点了点头,仔细地听ERIC教授解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做的每一例变性手术,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凡有一线希望,能让患者回心转意,悬崖勒马,我们就不会对其进行手术。但是,你知道,这很难。变性,异性癖,说白了,就是一种顽固性的心理疾病,只有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才会助纣为虐,帮助他们完成最后一步,走向错误的顶端。所以说,每一例变性手术,都是失败的。而李,你竟然能够让患者,在最后的关头,回心转意?”

教授再度看了李毅一眼,摇了摇头,难以置信地说道:“李,你太让我惊讶了。”

李毅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们开了一天的会,其中有一多半的议题,就是研究,如何在最后一步解劝患者,尽我们所能,使他们放弃手术。大家讨论地很激烈,以至于,用去了几乎一天的时间,”ERIC教授摊了摊手,说道:“可是,讨论来,讨论去,我们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好办法,而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好多人,劝回去了?使很多人免于变性的命运。”

其余的医生们也都附和着,啧啧称奇,都对李毅竖起了大拇指:“了不起啊,李。”

“李,就凭今天你做的一切,就可以说,你,是最成功,最伟大的变性医生,神州变性大师的名号,我看,该易主了。”ERIC教授也真诚地冲着李毅一挑大拇指。

听了这个名号,李毅不由地想起了纤尘不染的刘淮文,赶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摆着手说道:“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刘淮文那么喜欢的名号,还是给他留着吧。”

众人一阵哄笑。

李毅也跟着憨厚地笑了。

这一顿饭,因为这个插曲,餐桌上的气氛异常地活跃。

吃过了饭,ERIC教授又拉着李毅,聊了很久,才放李毅回了房间。

李毅累了一天,修练起加能诀来。

刚刚要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却突然听到手机一响,是短信音。

李毅赶忙收了功,按下了阅读键,上面只有一句话:“速到南德路28号,急。”

落款竟然是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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