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安镇的壮丁全是各家各户自愿出来的百姓,好点的也就是小时候跟着拳师学过几下,哪里能和这些卫所天天练的士兵相比。
光是张启的这一杀,气势就吓得他们胆颤心惊,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抵抗。见同伴被砍杀在地,那血流得一身都是,惨叫声不绝于耳,让他们腿都软了。
张启提刀就向其它壮丁攻来,吓得众人纷纷后退,胆大些的能抬手挡一下,却根本没什么效果,反而接下来必然要被杀翻地。
见临时组起来的壮丁,根本就挡不住匪徒,镇子口顿时叫喊声不断,人人纷纷夺路而逃,只为了从刀下捡回一条命。
杨棕看得心痒,但是他平时没练过马上跃障碍,只能等着几人下马把路障移开。见张启在里面打得痛快,他也想赶快进去杀个够本。
这时,路障被移开,杨棕抽马就冲了进去,在街道上纵马狂奔,对两边逃命的百姓,骑在马上就挥刀乱砍。
也不管砍没砍死,他只管往里面冲,身后全是死伤的百姓。这让他心中爽快无比,边砍边放声大笑起来。
张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他。
虽然杨榕没特意说要保护杨棕,但也不能放任他出事,回去不好向杨榕交待。
就算此地没什么危险,张启还是喊来两人,让他们跟上杨棕,防止他沟里翻了船。
经过一番撕杀,镇子口的壮丁死的死伤的伤,再加上跑了一大群,已经没有半个可反抗的人。
“大哥,这些受伤的怎么办?”有人向张启请示道。
按寻常的土匪来说,他们应该扔下这些人,然后开始抢劫了。但今天的命令有所不同,主要的一条就是人能杀的越多越好。
张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还有何好问,来之前是如何说的,没听见吗!”
那人缩了一缩脖子,赶快应道:“听见了!”
然后一转身,他们就提刀走向那些伤者,举刀就要把他们灭了口。
“不要杀我!求求你!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请你放过我吧!”一名腿被砍伤的壮丁哭求道,他已经在地上爬了好大一截,但还是没能逃到安全的地方。
卫所的人没吭声,举起刀就砍向他,那壮丁也捂住头绝望害怕的大喊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箭划破长空,扑哧一下扎进了卫所男子的腹部,让他收了手,捂住肚子缓缓的坐了下来。
有人赶快过去查看了一下,发现不是致命伤,就把他暂时扶到一旁坐下。
其它人则纷纷抬头向镇子口看过去,就见一匹四蹄包着布的马小跑过来。马上坐着一个人,提着弩弓,正好好的看着他们。
“庄柔……”张启在庄柔来卫所时,在指挥使司外面远远的见过她。一个女人这么闹腾,可谓是少见,自然是有些印象深刻。
大家一听有些愕然,她竟然一个人来此,难道其实身后还有人手隐藏?
往她身后看去,却没瞧见有什么动静,倒是有站在靠侧一些的人,看到她马屁股上挂着些什么东西。
借着月光和镇口的灯笼,他总算是看清了那些东西,顿时睁大了眼睛,“李山、李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