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福心抽空给自家爸妈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她和严以劭今年恐怕不一定能回家过年了。
原因有二,一是严以劭现在身体不舒服,不方便长途飞行;二是她肚子里揣了个小的,还没满三个月,医生也不让上飞机。
夏爸夏妈原本还在担心准女婿的事,听到女儿怀孕顿时又惊喜起来。
“好,好!”夏爸捧着手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夏妈连忙问她几个月了。
“两个半月,不过医生说胎像看着很稳。”夏福心道,“到时候再看看,如果以劭的伤好了点,我们就回去。”
“除夕年年都能过,也不用急于一时。”夏爸说道,“最主要是以劭的身体,如果实在不便出行就别勉强,年后有空回来,也是一样的。”
“没错,健康最重要。”夏妈在旁边点头应和道,过了会儿又抢过手机,压低声音问道,“话说你怀孕这事,以劭是怎么打算的?”
两人年纪也都不小了,万一要是严以劭不打算要孩子,那可怎么办?
说到底,夏妈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自家女儿和严以劭门不当户不对,生怕女儿受到伤害。
夏福心也知道自家亲妈是什么意思,鼻子微微酸了下,仰起头举高手,看着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随后才深吸一口气,语调轻快道,“等过些天他身体好一些,我们就先去公证结婚,之后再办婚礼。”
听说严以劭没有吃完不认账,夏爸夏妈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夏福心又将严以劭和自己现在的状况大概交代了一些,之后便催着自家爸妈早点去休息,毕竟时差摆在那里。
她这边是早上,天朝那边已经入夜了。
严以劭还在休息,绝情跟慕容据说是兴致勃勃跟着阿尔弗雷德去摘那些硕果仅存的冻葡萄去了。
夏福心挂断电话,刚准备回去补个觉,屋子里的对讲机便响了起来,那是守在门外的保镖。
“夫人,丽莎娜小姐带着她的未婚夫和马修少爷来访。”
“丽莎娜来了?”听说好基友拖家带口来找,夏福心立刻笑了,“快请他们进来。”
自从上次在天朝一别,她都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丽莎娜了,听说她被追得无路可逃,最后忍无可忍还是答应了卡普兰,也就是那位执着的英国绅士的求婚,当了他的未婚妻。
现在因为身后多了个尾巴,再也不能四处去撩妹,天天都在生无可恋。
今天她居然会带着未来老公和儿子找上门,实在很是出乎夏福心意料。
得到夏福心允许,保镖立刻放行。
夏福心刚走到门口,老程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
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保护自己,夏福心也就没开口点明。
推开门走出去,就看到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的丽莎娜穿着件长及脚踝的黑色大衣,一脸郁闷走在前面,在她身后是一身灰色风衣西装笔挺的卡普兰。
褐发碧眼的因英国绅士手里还抱着昏昏欲睡的马修,一家三口正好穿过最近的葡萄林走出来。
见到夏福心,丽莎娜原本萎靡不振的表情顿时一亮,高喊一声star就扑了过来,二话不说先给了夏福心一个熊抱,“上帝!我简直要想死你了!”
话说着,还想趁机往她嘴唇上吧唧一口。
夏福心眼明手快伸手抵着她额头,硬生生把她挡开了,“停!”
“小气!”丽莎娜噘着嘴抱怨道,“都那么久没见了,让我亲一口为什么不行?”
夏福心翻了个白眼,“别人亲没问题,你?不行!”
“你这是歧视!”丽莎娜哼了声,知道打不过夏福心也就不继续嘴贱,目光往旁边移过去,立刻发现了那颗昨天才被送过来的陨石,“这是谁干的?好好的大门口干什么放这么大一块石头?”
“这是陨石。”丽莎娜身后的卡普兰走上前顺口科普,又上手摸了摸,“看样子掉落到地球上有一定年份了,应该没什么放射性了才对,不然也不会摆在门口当装饰。”
话说着,他又转过头去,朝夏福心微微一笑,“我说的对吗?夏小姐?”
夏福心对这个能收服丽莎娜的男人观感还是不错,闻言便点了点头,“没错,确实如此。”
要是有强烈放射性,严以劭也不可能会挪回来送给她——天天摆身边受辐射,还要不要命了?
丽莎娜显然很不满卡普兰,重重哼了一声,撇过头懒得看他,兀自进门去了。
卡普兰半点没有生气,倒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抱着马修走前两步,朝夏福心伸出手,“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卡普兰*费舍南迪,丽莎娜的未婚夫,很高兴认识你,夏小姐。”
“你好。”夏福心也笑了。
卡普兰是标准的英国绅士,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优雅又守礼,而且据传还相当古板。
也难怪丽莎娜天天炸毛,以她那种四处欢脱作死的个性,嫁给他估计一辈子都得被管着,想想都觉得憋屈。
“前段时间多谢夏小姐帮忙照看丽莎娜,她神性不羁,不过心地并不坏,是个好女孩。”
“是啊。”夏福心应了一声,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先进屋里去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