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
严以劭侧过头看她,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嗯?”
夏福心被他那双仿佛藏着无数亮光的眸子看着,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痒痒的,忍不住凑上去,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觉得不过瘾,又跟着伸出舌头舔了舔。
严以劭眼神瞬间黯了下来,眼里跳动着火花,本来揽着她腰肢的胳膊忍不住紧了紧。
但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急忙松开,只虚虚揽着,不无担忧地看了眼她的肚子。
刚才手劲不小心大了些,也不知会不会让她感觉不舒服。
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夏福心忍不住就想笑,拿手在肚子上轻轻拍了拍,“放心吧,要真勒疼我和宝宝了,我还能坐在这儿对你笑?”早八百年前把他腰上软/肉三百六十度回旋转了。
严以劭闻言便扬了杨眉,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道,“你在生气?”
“废话。”夏福心哼了声,使劲凑到他身边,双手往上捧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刚才那些人拍照拍得起劲,只要你想想你这张脸除了我之外还会被别的女人收藏起来天天花痴,我心里就各种不舒服,你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严以劭让她这表白一样的占有欲哄得眼中带笑,本来因为她来看望陆震涛而变差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侧脸按着贴在自己胸口,“嗯,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虽然他一向讨厌霸道自私的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家未婚妻霸道起来的小模样,却是让他心花怒放,怎么看都看不够。
两人回到老宅,正好赶上晚饭。
一直在外面流浪的慕容今天居然也难得地出现在饭桌上,安静地听着绝情哼哧哼哧地念叨他不孝没照顾好他这个师傅云云。
夏福心也有好久没见过他了,实在好奇他这段时间到底都出去做了些什么,忍不住就问出了声。
绝情自然在旁边跟着起哄,“就是,你说说,你是不是有看中的姑娘了?终究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真有喜欢的姑娘,那就直说,也不用天天神神秘秘地往外跑。你师傅我也不是不同人情的,要是人家和你两情相悦,那正好,出了正月为师就给你上门提亲去。”
夏福心嘴咧得开开地猛点头,“就是就是,师弟你要是害羞,师姐我愿意当这个接头人去会会那个姑娘……”
话还没说完,边上的严以劭便朝她瞥过去一眼,示意道,“张嘴。”
夏福心下意识啊了声,严以劭便眼明手快地把剥好的白灼虾塞到她嘴里去了。
这一波狗粮来得猝不及防,餐桌上其他人都被砸了个正着。
慕容默了默,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话说着,朝餐桌上的其他人点了点头,推开椅子,毫不犹豫地走了。
用绳子松松束在身后的长发微微摆动了下,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简直孺子不可教也。”夏福心啧了声,嘴里还嚼着虾肉回头对绝情抱怨道,“老头,你当初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这小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他这模样,以后真能娶到老婆?”
绝情闻言,顿时长吁短叹,“为师这些年也没少催着他赶紧成家立业,姑娘都给他介绍了好几打了,可他就是看不上,为师为了这事,头发都差点惆白了!”
“……”夏福心瞥了眼他的头发,决定还是别提醒他,他头发胡子眉毛都已经白了的事实,免得待会自家师傅恼羞成怒把桌子给掀了。
就在严家老宅里热热闹闹享受着难得空闲的时候,另一边法国郊区一栋冷情的农舍里,已经被关了老长时间,连太阳都没见到过一次的奥罗拉神情显得有些疯癫,神经质一样地蹲在角落里,手里抓着一个苹果,拼命在地上摩擦着,眼里闪闪发亮地盯着地上越来越厚的氧化后的苹果泥,像是正在做一件极为认真的事。
身后的房门口突然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奥罗拉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随后又习以为常地收回注意力,又使劲磨起了苹果。
想必又是从房门底下给她送饭的人来了,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外面的人都不肯吭声,她已经受够了那种可怕的沉默折磨了,她宁愿不再开口,也好过每次都失望。
原以为那人放下东西后就会离开,奥罗拉也没去留意。
直到门外传来钥匙碰撞的声音,然后是咔哒一声,随后房门便被打开,一丝久违的亮光顺着洞开的大门漏了进来。
奥罗拉双眼顿时瞪得老大,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几乎是反射性跳了起来,扭转身体激动地往回看,瘦得不成人形的脸上肌肉痉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