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好说,毕竟青天白日人数多,再加上也只是一阵阵的小孩哭叫声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吓人的东西。
但是到了晚上,两个轮流值夜看守砖窑的工人就会吓得屁滚尿流地拼命逃跑,听说当时还有人跑的时候慌不择路陷进淤泥里面活活地闷死了。
那个时候砖窑厂是周坝头大队的集体企业,当然不可能因为意外死了一两个工人而关门歇业。
不过到了后来情况竟然越来越吓人,不但大白天的从砖窑里面传来小孩子真真切切的哭叫声,晚上竟然能够看到许多光屁股的小孩到处直撵人。
大晚上竟然有许多光屁股的小孩儿嗷嗷怪叫着直撵人,许多窑厂工人宁愿不干也坚决不肯上夜班守砖窑,特别是在死了人以后就更加没人愿意了。
找本村的铁嘴神卦周若清,周若清直言不讳地表示这个窑根本不能见火,见火必然会死人。
烧黏土砖的大窑居然不能见火,这不是信口雌黄扯闲淡嘛,那个厂长当场就顶撞周若清说,砖窑厂不开火,咱们两个用嘴能把砖坯子烧成红砖啊!
周若清不为所动,就是那一句话--窑厂不能见火、见火就会死人!
砖窑厂的厂长实在没有办法,后来就按照迷信的说法在窑前焚香上贡、许愿超渡,也请了不少很有名气的神汉出马仙儿啥的,结果不但没有解决掉砖窑厂的问题那个厂长反而很快就猝死在了砖窑厂的工地上。
虽然明面儿上说的是厂长突发心肌梗塞猝死的,但当时很多工人私下都说那天他们曾经听到了厂长的惊叫,并且去看的时候厂长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一样,也不知道他生前究竟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后来一连几任厂长不是心肌梗塞就是脑溢血,全部都“因公殉职”死在了砖窑场的工地上。
就连后来转让给外地人来承包这个砖窑厂一样如此,根本没有人能够解决得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不到二年,偌大的砖窑厂就倒闭荒废了......
“怎么回事儿啊五弟,为什么不能进去?”三哥方水扭头看向了我,很是不解。
“这个破砖窑很是诡异吓人,我当年读初中的时候,有个周坝头村的同学就是因为假期领人到这儿来玩,后来被吓疯了,一直也没有治好。”我搓了搓手感到有些为难。
神医余锐见我神色凝重地这样说,也表示废砖窑确实很奇怪,他们老家那儿有个废砖窑也出了不少怪事儿,据说里面住有黑狗精、母猪精啥的,根本没有人敢轻易进去,进去就会大病一场。
就在我们几个迟疑不决的时候,从砖窑里面居然传来神听那家伙很是倨傲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哈,老夫就在这里面呢,几个小兔崽子有种有胆量就进来抓我啊,谅你们也没有那个本事!”
声音很狂妄,傲气十足、目空一切的那种。
“行,你厉害,看你爽爷进去拖你出来不活活揍翻肚你!”
站在塌了半截儿烟囱上面的程爽听到神听那家伙躲在里面也是傲气不减、出口伤人,于是轻轻一跃从上面跳了下来,根本不顾我的劝阻马上就冲了进去。
正当我很是担心程爽会不会在里面遇到埋伏陷阱的时候,程爽已经面色难看地转身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啊?里面有埋伏还是设有什么怪阵?”三哥方水率先问程爽说。
“不是不是,一进洞口我就感到阴风飒飒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而且听到很多小孩儿那种瘆人的哭叫声!”
程爽摆了摆手,“我这人心软,一听到那种声音我就心里发酸,难受,没法进去。”
“既然如此,我进去试试吧。”听程爽说里面并没有埋伏怪异那一类的东西,我只好开口说道。
“我跟五弟一块去,你们几个守在外面,别让那家伙趁机逃跑了。”三哥方水主动表示愿意陪我一块进去,万一遇到阴阳怪阵什么的,他也好见识见识、破解试试。
程爽、余锐和燕采宁点了点头吩咐我们两个小心一点儿先看看情况就好,但有情况迅速出来。
我跟三哥方水答应了一声,一块壮着胆子朝那个近处阴森森、而里面中间部位略微明亮的废砖窑走了进去--砖窑的顶部开口,可透天光。
果然正像程爽所说的那样,往那个拱形门洞里面还没有走进去几步,我就感到耳朵边哭声阵阵,很凄厉很刺耳的那种,而且背上一凉一凉的,总是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好像有许多光屁股小孩儿就在我身后盯着我一样。
更重要的是,听到那种小孩子齐哭乱叫的声音我心里面发酸发慌很难受,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