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自己一定会比死得很惨还要惨上千万倍吧！

届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不想死，就只有让他们去死了。

杜秋从归满园离开后，就去了地牢见康佩芸。

那边康佩芸同样没有受到责打，但是不让睡觉不给饭吃，便是圣上，也总有崩溃的一天。

而康佩芸早在五天前就已经崩溃，主动求着要见杜秋，想要交代了。

杜秋有意又晾了她几天，让她饱不饱死不死的过着。

等到云舒婷的尸蛊已解，确定完全没问题了，才带着她一起去见了康佩芸。

这时候的康佩芸已经唇角干裂，趴在床上半死不活了。

杜秋让人拿了水和香味蒸腾的肉片粥来放在一旁，原本似昏迷过去的眯着眼睛的康佩芸，顿时醒了过来。双眼发绿的就想冲过去抢粥，却被侍卫一把推开：“好好回太子妃的话，答得好这些就归你了。”

康佩芸这才发现进了牢里面的杜秋和云舒婷，她狠狠咽了下干涉的喉咙，渴望地望着杜秋，沙哑道：“我招，我全都招了，我不是夜月，赵红莲才是夜月。”

说完了，就咽着口水，饥渴地望向侍卫托盘中的水和粥。

杜秋说道：“本宫知道赵红莲就是夜月，你这个口供已经过时了，说点对本宫有用的。”

康佩芸愣了下，泯唇狐疑地盯着杜秋，以为她是刻意为难。

杜秋说道：“赵红莲如今住在东宫，昨天她还给云小姐解了尸蛊……去让她看看。”

后面的话对云舒婷说的，云舒婷微微一笑，走过去轻执纱袖，对康佩芸道：“我的尸蛊是赵红莲下的，听说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蛊，你是赵家的当家夫人，应该能看出来我的蛊有没有解吧！”

康佩芸咬了咬牙，伸手搭上云舒婷的脉搏，不多久就面色灰暗地放下了手来，问杜秋道：“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说。”

她声音干得像粉块一样，说话间喉咙渗出了血，嘴唇也裂出血来。

杜秋知道她这时候，是真的打算要招了。她对侍卫道：“给她水。”

侍卫应了，提了茶壶准备倒水进杯子里，康佩芸已经忍耐不住地冲过来想要抢茶壶了。

侍卫抬手避过，倒了一杯进盘上的杯中，示意康佩芸去拿。

康佩芸连忙双手发抖地端起杯子，一下子倒进了嘴里，却那杯子非常的小，一满杯都不够人五分之一的满口。再加上她抖着泼了一些，那点儿水便连沾湿嘴唇都不够。

她痛苦得几乎要哭，这段时间的折磨让她以为，杜秋还想用这样的方式折辱她。

但是她这一杯喝完了，侍卫接着又往她手中的杯子倒了一满杯。康佩芸愣了下，有些不解，但这时候啥都没心情想了，连忙又一口饮尽。侍卫接着倒，一小杯一小杯的，直到康佩芸自己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