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是兰京。”独孤永夜说。

确定了位置后，杜秋终于找到机会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了。面对着杜宸九这么年轻的脸，她还喊不出爹来，但神情已经比刚才的客气亲昵了不少：“无忧身上的媚绝子最近发作很厉害，你……”

“岳父才刚醒来，你让他休息两天再说。”独孤永夜轻轻扯了下杜秋的袖子，阻止她再说下去。

杜宸九却道：“一家人不用太客气，有要紧事，当然是说要紧事重要。你把手给我！”

独孤永夜还有点犹豫，杜秋直接把他手拉出来放到了杜宸九面前，瞪他道：“跟我爹有什么好客气的？”

没有直接对着杜宸九喊，但她这句话等于是认了他，杜宸九眉眼微弯，无声地笑了。

他手搭上独孤永夜的手腕，将自己的神识分出一缕侵入进去，细细地探索。

不多久后，他神情越来越凝重，杜秋顿时吓得呼吸都屏住了。她急于知道结果，但却不敢打扰，嘴巴泯着，脸都憋成了大红色。

稍侯，杜宸九收回手来，拧眉问道：“你后来又中过媚绝子的毒？”

独孤永夜想了想，摇头：“不知。”

那天夜江越抓了他，想把他跟赵明珠弄到一起的时候，的确给他强喂了一些东西，但他没说那东西是什么。

杜宸九说道：“你本内的媚绝子之量，比原先多了至少十倍。噬毒灵虫已经食之不及，先前若非我的魂珠在你体内为你压制，恐怕你早己爆体身亡了。”

杜秋顿时吓白了脸，眼眶当场就湿了，她无措地问道：“那怎么办？没有魂珠了，没有魂珠了怎么办？”

“没事的，我会没事的，别担心。”独孤永夜心痛地握紧她的手，低声安抚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样子。

都是因为他！

其实这会儿虽然在安慰着她，但自己心里面其实更害怕吧！

他怕自己若真的有事，她该怎么办呀？

这样干巴巴的安慰实在是没什么效果，杜秋仍然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乱成一堆打结的麻线。

杜宸九看了她一眼，问独孤永夜道：“上一次发作，难受了多久？”

独孤永夜也看了下杜秋，用密音回了他一句三天三夜后，跟着说道：“没多久，就一个晚上。只是接着隔一个晚上，又会发作。”

“嗯！”杜宸九面不改色地说道，“一次一个晚上，如此说来，还没有到最严重的时候，我有办法的。”

杜秋一听说他有办法，慌乱的心情才有所平复，她渴望地望着他：“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暂时还不用。”杜宸九说完，问道，“而今年份是几何？”

“本来是崇贞二十八年，前几天刚改国号为焕武元年。”回话的人是独孤永夜。杜宸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改国号了？如此说来，独孤漠然已经化魂了？”提起独孤漠然的事，独孤永夜还是有点儿难过的。但杜宸九没有直接说独孤漠然死了，而是化魂，点出了独孤漠然虽死却仍然存在的事实，他心情便也没有变得沉郁，应道：“岳父说的是，父皇已化魂近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