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和小慧齐齐点头，大大黑黑地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她们离开的时候，我一直想告诉她们些什么，这句话是我思考了许久才决定说给她们听的。而之所以说是“怨愤”而不是“怨恨”，这是我的一已私心，我想将生活中的艰难尽量淡化，如果未来真的困难，她们从心理上可以让自己更轻松一些。

她们就像我一手拉拔着长大的妹妹，我不忍她们将来为生活中的不顺而自暴自弃，沦落到更加凄凉的境地。

这不是玩笑，做我们这一行的，多半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如许容欢，又如青姨，还有更多更多我认识与不认识的小姐们，她们最后的结局多半都是那样的不堪。

她们回头看着正与余骄阳谈笑着的红顺，眼中流露出的是开心与满足。

我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红顺正看向我们这边，看着敏敏和小慧，见我望过去，连忙抬了抬手中的酒杯。

我笑了笑，起身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余骄阳见状，识趣地躲开，坐到妈妈那边去。

“谢谢！”我开口道。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问道：“谢什么？”

“她们在你那里，很开心！”我道。

红顺打量了我几眼，似乎在确定我说这句话的真心与否，而后他微微叹息，遥遥看着像小仓鼠一样忙着吃东西的敏敏和小慧。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把她们教得很好！”

我嘴里有些苦涩，“但我终究让她们进了这一行！”

“你不必自责，她们对我讲过这些，这是她们自己愿意的，不是谁的责任！”红顺道。

我低头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事实终究是事实，两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如果没有我的启发，又如何会真的踏进来？我有时候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会遇到她们？

“看来，你真的把她们当成家人了！”红顺的话里毫不质疑我的用心。

我点头，“当然，我把她们当亲妹妹一样看待！”

红顺笑了，举起酒杯与我轻轻碰了一下，示意我先干为敬，看着他喝干杯中的酒，我迟疑着也将酒倒进嘴里，暗暗思索着红顺为什么为这样说。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没办法带着她们，我也一定会安顿好她们的！”红顺斩钉截铁地对我说道，“我发誓！”

我惊愕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禁喃喃道：“谢谢！”

红顺这样的保证无疑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让我对双胞胎的牵肠挂肚的挂念，顿时安定不少。

红顺笑笑，没再说什么保证的话来肯定自己的意思。

其实，不论他如何做，我都不可能去追究他的，但至少他肯做出这样的姿态，这对黑道上的大哥级人物来讲，是很了不得的誓言！

我站在余骄阳曾在的办公室里俯瞰车流，苏墨从身后紧紧抱住我，“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