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两人背影消失后,一转角的阴暗角落,玉安微微皱眉,对身边的小男娃恭敬道,“王爷,我们要跟上去么?”
这小男娃不是别人,正是被江月带走的江如画。“哼,最美的意外,这女人神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条。”又冷冷道,“查到没有,偷她银子的是何人?”
“不好查,她身上的银子放得贴身隐蔽。能全部偷光不被发现,这梅沧,许只有大盗水淼能做到。不过,此人销声匿迹几年了,属下一时说不准。”心中想的却是,这姑娘的真面目竟然是锦城的江五小姐,自家王爷如此关心她,真的没关系么?
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我们要在这里住下?”
“嗯。另外,你去查查南子在此地的资料。”
“王爷怀疑他?”
“哼,刚刚被偷,他就出现,你不觉得太巧合了么?”也只有那笨女人才那么天真,他早说过,总有一天,她要死在男色里!
没出息!
玉安是吃惊的。王爷从来冷酷,不喜和人接触。可面对那江山,真正是一再让人大跌眼镜。“王爷觉得是他做的?”
“本王怀疑,他便是那神秘莫测的水云间令主。”从他们遇到的时间,从各种巧合。
当初他们在那小镇的客栈,他是昏迷了不知情。后来从别人口中听到描述,那两个水云间的弟子用昏迷的他要挟江山,江山中了一刀,本来可以轻易把她解决掉时,却因为北岚的出现逃跑了。
可那真的仅仅是因为北岚么?如果那些人形容得没错,南子比北岚先出现那么一会儿,也就是江山扑到南子怀里的那一刹那,那两个水云间的弟子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有着诧异和惶恐。
之后,更不用说,自那次,再没有一个水云间的人来袭击他们。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或者接到了新的命令……
江山兴致勃勃,问东问西,最后问到这城名字的来历。南子想了下,便直接带她去看。
到了目的地时,江山怔住。入眼白茫茫的芦苇随风荡漾,波澜一般卷过起伏,芦花飞扬在整个平阔的河床周围。像下着絮雪一般美丽。她从没看过如此大的芦苇荡,芦苇在古汉语中就叫‘蒹葭’,倒是和城名字应和了。
如此美景,不枉费她也穿越一回。
穿梭在比人还高的芦苇丛间,鼻息间都是南子身上和芦苇的清香,江山越发的晕,只两个字,享受。
走累了,就地倒在芦苇荡里,压下好些芦苇枝。顺便摘了一根芦草咬在嘴巴里,翘起个二郎腿,懒洋洋的抖着,完全之前男人装扮的痞子样。
南子怔怔的看着她。对她如此行径有些诧异。顷刻,也坐下来,只静静的望着苍茫的芦苇。
江山瞟了他一眼。
美人忧伤真是伤不起啊!就像西子捧心,褒姒不笑,总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美了上千年。
叼着草也坐起来,去拉了拉他的袖子,南子回眸看她。“美人,没事吧?”
南子温柔地笑了笑。
在她手上写:对不起。有些想家。
江山诧异,“你的家不在这里?”
南子又笑了笑。点头又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江山正疑惑,南子拉起她的手,写: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你爹娘……?”
南子抬头看了看她,又写道:是。
完了,碰到别人的要害了。江山正想说个什么话来岔开气氛,南子又在她手上轻轻划了两个字:没事。
“其实,我也没有爹娘,从小是……”从小是谁养大的?七岁之前是在孤儿院,之后那段时间呢?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