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些的时候,不管是红姐还是王叔,两人都泣不成声。
“孩子她爹,你到这个时候还是为我着想。老天……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残忍!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也带走……”
红姐揪着胸口的白衣,还时不时捶打着发疼的胸口的样子,实在让人难受。
那些女性村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哭泣的样儿,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商量了一番后就将红姐带进屋子里头了!
而后,我也赶忙带着毛小姬他们顺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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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老祠堂里面就传出了锣鼓声。我知道,那是曲家村头七祭奠仪式上的某一环节。
虽然我们的小平房距离这老祠堂有一段距离,但红姐的哭声还是不时传到我们的耳里!
“我们收拾完去吃饭吧!”
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阶段。
王吉鑫的离世,红姐的撕心裂肺,都是必然的。
就算我们前去安慰,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办完头七祭奠仪式……
如常,我和毛小姬以及凌珊三人来到了老校区吃早餐。
可不知道为何,今天村里的人好像都有意回避着我们三人。
就像现在这样……
王婶正打饭,我上前打了招呼。但王婶应也没应,反倒是慌慌张张的跑了。
“今天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毛小姬应该也和我遇到差不多的情况,一坐下就对我抱怨着。
“估计是听说我有阴阳眼,认为和我们三人接触不祥吧!”我说。
“应该不会这样吧?我大师傅一样也有阴阳眼,但不照样受到整个安宁小镇居民的尊重么?”
“那不一样。你师傅是正儿八经的茅山派传人,我是什么?名不见经传,他们估计把我和鬼物归位一类了!”说着我往嘴里扒了两口粥。
不知为何,今天这粥好像有股子味道,让我有点反胃。
“高瑾年,要不你拜我大师傅为师?这样一来,我看他们还敢这样对待你么?”毛小姬那边不服气的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一个月。这都过了十几天了,也就剩下十几天了!干嘛要为这些事情气自己?”我劝说着毛小姬,将筷子往她的手心里一塞。
可一凑近,毛小姬碗里的猪血糕的味道就让我的胃里一顿翻滚。
再然后,我就趴在桌子旁边干呕了起来。
这下,可把毛小姬和凌珊吓坏了。
“瑾年,你怎么了?”
干呕完,凌珊将双腿发软的我,扶回了椅子上。
“会不会是那啥呀?”毛小姬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我有些不明白。我生病了,这货难道就那么高兴?
许是察觉到我还一脸愣逼,毛小姬又凑到我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人家言情小说里不是说和男人睡觉就会搞大肚子吗?”
这话,让我吓了一跳。
我还是一学生,要是我怀孕了,该怎么办呢?
可很快的,我又想起最近我才用掉两片卫生棉的关系。虽然量不多,但我家大姨妈好歹也是到访了。
而且,就在最近几天,怎么可能是怀孕呢?
“去去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就是昨天晚上太晚睡了,有些头晕眼花。”这么想着,我就把毛小姬赶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杯温水被送到了我的跟前。
我抬头,便看到了牛二婶那关切的眼神。
“用这个簌簌口吧!”
“谢谢牛二婶!”眼下,在别的村民见了我都跟躲瘟疫差不多的情况下,牛二婶的关心让我的胸口暖暖的。
“漱完口,回去休息吧!最近田里也没什么大事,让你们小组组长跟村长说一声就行了!”
“好叻!”
叮嘱完我,牛二婶便转身回去帮忙了。
我现在干呕完嘴巴发酸,双腿发软,本来想送牛二婶的,但我做不到,只能用目光表达着我对她的谢意。
但这样的举措让我无意间发现,牛二婶似乎也被村里的人排斥了。
这不,牛二婶一过去,刚才还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的那些中年妇女都下意识的散开了。
有好几个,还连和牛二婶打一声招呼都没。
看样子,关于红姐的话,还是或多或少的在这些村民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牛二婶,我帮你吧!”早餐吃完后,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去了田里。而我,则是来到了牛二婶的身边。
她又一个人扛着那些实木做的餐桌。很重,使出浑身力气的她,整张脸都是涨红的。
我上前,牛二婶明显的愣了一下。这导致她有些失去平衡,被她扛着的桌子险些把她自个儿砸了。
我赶忙上前,帮着她抓了桌子一把。
好不容易,桌子妥妥的回到了地面上,也没有砸到牛二婶。
“你这孩子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在这儿?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其实,我看得出村里其他人之前对我的关心,都是因为百里泽无条件给他们架设了路灯的关系。
而牛二婶这边,却是出自于她的真心……
这不,我上前帮忙,到最后又是我被关心了一把。
“我没事。就是昨晚睡得不好……”
“那就更应该休息。听话,快点回去。”
“这些桌子太重了。我帮您一起收拾好再回去!”说着,我便扛起了桌子的一边。
看我心意已决,牛二婶只能无奈的搬起了桌子的另一边。
“牛二婶,你不怕我吗?”搬着桌子的时候,我和牛二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我知道,关于昨天晚上红姐家的事儿,今儿个一大早肯定全村都知道了。
“怕什么?你也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牛二婶的话,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想。
“再说了,我那明白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牛二婶的意思是,因为牛二叔时常在别的村民死亡的时候晕倒的关系,他们家也被全村的人排斥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正因为明白这感觉,所以牛二婶才在别人都疏远我的时候还照常关心我!
两个人帮着收拾桌子,很快就弄好了。
整理完毕,准备回去之际,我对牛二婶说:“牛二婶,你放心。我会帮您搞清楚牛二叔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
这话,让牛二婶的眼眶微红:“傻孩子,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查清楚?听话,没事别再去碰触那些东西了!”
牛二婶的担忧,我是知道的。她虽然也盼着一家人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也担心为此牵连我。
这般善良的人,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正因为这样,我回去后就给百里泽发了短信:“百里泽,能不能把你的生死簿借我看看?”
“你要它干什么?”很快,百里泽的电话就进来了。
“这个村里有一个人很像是活判官。我在想,生死簿上会不会有一方面的记载。”
“只是这样?”听完我的话,百里泽的嗓音略带迟疑。
我知道,我在想什么基本上是瞒不过百里泽的,于是我索性把我想的都说了出来:“我还想看一下关于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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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几天过敏药,这次好像真的缓解了。希望不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