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柳啸龙,他的话还是值得她点头的,如果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会稳站这么高如此之久。
“妈咪,我还要吃!”小四将小碗推过去,这里的冰激凌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怎么吃都吃不腻,还是有一次风哥哥送了她一盒,才强烈要求母亲带她来的,结果哥哥姐姐们真的很喜欢,越来越喜欢和风哥哥玩了。
“这么快就吃完了?四儿啊,你还这么小,不能吃这么多冷饮的!”这么一大碗,都吃哪里去了?这么能吃,也不见她胖呢。
宝宝一听,立马不高兴的撅嘴:“我不管,我还要吃一碗!”
“嘿!好好跟你说还来劲了,不许吃了!”瞧给惯的,不成样了都,将来谁还敢要你?没看最近祈儿都不和她说话了,她真没见祈儿再和她说过话,这么小就讨厌了,长大了还了得?可不想养出个刁蛮公主。
小四立刻将书包扔到了砚青的身上,气呼呼的拿着手机,挂着泪珠儿就跑向了外面。
砚青刚要追出去,就见那孩子只是站在外面玩,便不理会,不能惯了,真的不能再顺着她了,嫁不出去就完了,人家祈儿那么优秀,早就觉得配不上了,哎,多年的梦想啊,就希望这俩孩子可以从小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祈儿从小就听话,长大了一定疼老婆,这个女婿,恐怕是……
可她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将目光转向老二。
老二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清,总是挂着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且很少说话,虽然不爱惹事,但是她惹事起来,是她消受不起的,知道为什么要请家庭武术老师吗?真以为她没送他们去过道馆吗?
这孩子才去三天,就把另一个孩子打的直接瘫痪了,一辈子的瘫痪,要是以她的收入,得赔得倾家荡产,不得已,只能让在家里教了。
而且总是像个假小子,要不是她苦口婆心,她在就让人把她的小辫子剪成男生头了,突然觉得,这不是她生的,是英姿生的,一个德行,走路也像个男生,还会吹口哨,男生会的,她比男生还会,女孩子会的,啧啧啧,没有过。
算了,祈儿和她就更没戏了,可惜啊可惜。
“你老看我做什么?”老二不满的看向母亲,不会在打她的坏主意吧?休想!
“哦,没什么,我们……”
‘啪!’
一道甩巴掌的声音吸引了大伙的目光,都转头看向玻璃窗外,老三第一个骂道:“那混蛋是谁,居然敢打雪儿!”说着就冲了出去。
砚青也吓得冲出,指着那拉着孩子一直谩骂的大肚腩怒吼:“你他妈的干什么?”她的宝贝女儿,从小就舍得动一下手指头,虽然上学后,变得不乖了,可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冷了,那是她的心肝儿啊,居然有人敢打她面甩巴掌,这可了不得。
脑满肥肠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指着自己的车道:“知道多少钱吗?啊?”
“呜呜呜呜妈咪,好痛呜呜呜!”雪儿张着嘴,捂着小脸哇哇大哭。
砚青拉住另外两个要上去打人的孩子,看看那好似新买的宝马车,黑亮黑亮的车身被划出一道道的刮痕,再看看女儿手里的铅笔小刀,顿时语塞,责备道:“你怎么弄人家的车?”
“谁叫你不给我吃冰激凌的?”雪儿知错不改,不就是吃冰激凌吗?这么抠门。
噢!苍天啊,不给你吃是为你了好,烦闷的看着那男人,赔礼道:“先生,对不起了,你这车修理要多少钱我赔!”说着就开始掏钱包,一副很礼貌的态度。
见女人如此的怕自己,大肚腩给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四个孩子穿的看不出有多华丽,但是女人穿的就真的是地摊货了,气势汹汹的刁难:“赔?你赔得起吗?啊?我这车,昨天买的,现在我不要了,八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这么多?她卡里只有五十万,还是问柳啸龙要的,这车确实值这个价,也看出男人其实是后悔买这车了,刚好能处理掉,这尼玛的是在讹她啊,没用利用警察身份压人,见男人那没得商量的模样,晚上孩子们回家还得学习,什么都可以耽误,这不能耽误,要是闹到警局,不知道要多久,果断的拿出手机道:“你等等我……”
‘啪!’
手机被打落在地,这可把砚青弄火了,怒骂道:“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
“少废话,快点拿钱!”碰到个傻子,这车终于卖出去了,还是原价,回去了老婆该不会和他闹离婚了,男人爱车是本能,只怪妻子不理解,现在好了,有人要了:“想报警啊?算了算了,你报吧!”又捡起手机递了过去:“我告诉你,警局里我可是有人的,像你们这种农村来的,惹不起!”
砚青干笑了两下,继续拿起手机不耐烦道:“柳啸龙,你女儿被人打了,过来处理!”
‘位置!’声音很是森冷。
“我跟你说,来了别给我惹事,查查车到底多少钱,你买来,然后修饰一下可以卖出去就好了!”深怕那流氓会使用黑道手段,将这人给废了,不忘提醒。
“没事没事,我不怕事,让他来惹我!”大肚男更加鄙视了,还跟他惹事,能买起豪车,就不怕事,也不看看他是谁,再怎么说也是个四星级酒店的经理,认识的达官贵胄可不少,吓唬他,门都没有。
老大和老三抱着妹妹诱哄,老二却扬唇,眼里的轻蔑很是浓厚,一辆破宝马,就这么嚣张,看向停靠在三丈外的兰博基尼,真不知道如果他要知道那就是老妈的车后会是什么表情,老妈最近和老爸吵架,没穿那些名牌而已,居然就被人这样欺负。
不一会,柳啸龙带着皇甫离烨和十名手下赶到,果真见砚青正怒哼哼的瞪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而小女儿正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见离烨要冲过去打人便笑道:“你们看着就好了,别忘了你大嫂是警察,我来处理!”
后下车,也没去安慰小女儿,而是礼貌的上前冲男人笑道:“这位先生,她是我妻子,听说车……”看了看被划烂的地方:“是这辆吗?”
砚青瞠目结舌,叫你安分点,也没叫你这么孙子吧?草,她都要被气死了,但是不要搞出人命,孙子就孙子吧。
见柳啸龙态度如此之好,穿得也富贵,当然,没看出什么牌子,但是个有钱人,居然这么怕事,是啊,有钱人,几个不怕事的?嚣张道:“长得人模狗样的嘛!”
噗!砚青在心里笑出。
某柳却点点头,将一个绅士君子、怕事的成功人士演绎得活灵活现:“是是是,您是想我们怎么赔偿呢?”
“八十万,分文不能少,这事我就不计较了!”早知道就多要点了,见男人在犹豫就又道:“我警告你,最好别惹我,我后台硬着呢,瞧这车,随随便便,买来玩两天!”
柳啸龙笑容可掬:“您我们哪能比?说吧,多少钱?”掏出支票夹子,准备写下数字,顺带冲傻了的砚青道:“你先带孩子回去吧,别耽误了他们的学业!”
“哦,好的!”这是那个从不吃亏的柳啸龙吗?难道他真想做好人了?纳闷的拉着孩子们走向远处的兰博,一路开一路回头,见没什么异样后才穿过路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肚腩在看到那辆真正豪车后,表情似乎有些难看了,装什么穷人,该不会是个贪污官员吧?所以才这么怕事?想到此,更加耀武扬威了:“没错,八十万,快点,我还有事呢!”
柳啸龙写下了一百万,递了过去,含笑道:“这车,加上保险等一系列的,我给你一百万,现在这车是我的了吗?”
“没错!”拿着支票仔细的查看。
“哦,那好,离烨,给我砸了!”柳啸龙站直腰杆,双手环胸,冲早就气得快呕血的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大肚腩不敢相信的看着十个人拿着榔头将宝车砸了个稀巴烂,这……这人是疯子吗?这么好的车……天!就这么砸了?
柳啸龙丝毫不心疼的看着男人挑眉道:“车的事咱们解决完了吧?”
确定支票没有假后,男人哼笑道:“土大款见多了,您这样的,还是头一次!”
“我说车的事,咱们解决完了没?”某男好看的凤眼内闪过一丝的邪佞。
“算了算了,你放心吧,我这人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以后就当谁都没见过谁!”这么怕事,再有钱有什么用?混得不咋的嘛,刚要将支票装进兜兜里离开时……
柳啸龙似笑非笑的扬唇道:“既然车的事咱们决绝了,那你打我女儿的事可以算一算了吧?”
大肚腩呆住,装支票的动作停顿,纸张甚至脱落,掉在了地上,等再想去捡起来时,人已经被拖进了另一辆更加豪华的车里,这下他知道惹大麻烦了。
柳啸龙跟着坐进副驾驶座,将后面的位置留给了两个手下,和他们中间的大肚腩,开了一会,手指动了动,离烨立刻停下,停靠在郊外的路边,后面跟着的几辆车子内立刻跑出来几个人为他打开车门,这一次,与刚才道歉的态度转换,好似不是同一个人。
目光冷如冰剑,瞳孔深处狠冽骇得大肚腩话都瑟瑟抖,还有这么多小弟呢,就算自己再有势力,认识的达官贵人再多,但这种老婆开兰博,自己开劳斯莱斯,还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手下的,却一个都没,且如今双拳难敌四手,被强行拉出去,仍在了地上,赶紧跪起来忏悔道:“这位大哥,我知道错了,钱我不要了,车也不要了,您放了我吧!”
“哪只手打的?”柳啸龙看都懒得去看他,而是百无聊赖的望着远方落山的红日,令旁边这个让他道过谦的男人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这种气势,就仿佛一座大山紧紧的压着大肚腩,颤颤巍巍的再次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求求您了!”伸手要去抱男人的双腿,却被一个帅气的黑人给一脚踹开,那眼神,根本就在说‘大哥的腿是你能碰的吗?’
完了,是黑道,只有黑道上的人才会用这种方式处理事情,而他却不知死活的打了一个黑道大哥的女儿,完了完了,他该怎么办?
“最后问你一次,哪只手打的?还是两只手都有?”柳啸龙脑海里女儿红肿的脸颊,一抹阴狠稍纵即逝,看向男人撑在地面的两只肥手道。
“这……哦不,这只!”刚伸出去右手,又立刻换左手,其实是右手,先不说有没有危险,右手废了,以后还怎么做事?
柳啸龙是什么人?这点小把戏哪能瞒得过他?嫌恶的转身边上车边道:“把他的右手给我剁下来,再送到医院,你们大嫂问起,就说车卖了,人拿着钱走了!”
“大哥,这里来往的人少,砍了手,恐怕会失血过多而死!”离烨提醒,这才是大哥嘛,看来以后他得你那几个孩子好点,一巴掌,那不是在割大哥的肉吗?
“那就把他送到医院去,开车!”无奈的接过离烨送来的想点抽了一口,给出一个‘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人和你大嫂闹僵’的眼神。
很快,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一只还在蠕动手指的肥手被扔到了沼泽里,不一会,地上的血迹被清理的一丝不留,三辆轿车扬尘而去,轻风刮过,荒无人烟的路边恢复了往常,这里似乎一直就是这样,这个小插曲其实并没生过一样……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没看错
“呜呜呜呜!”
哭两声,身躯哆嗦一下,无比的委屈。
砚青手持铁尺,铁面无私的俯瞰着女儿冷漠道:“把手伸出来!”
用人们都不忍心的皱眉,第一次见少夫人对四小姐威,至于吗?
李鸢也万分心疼:“儿媳妇,算了吧,小孩子哪里懂这些?”
“小孩子?五岁了,还小孩子,不知道不可以破坏别人的东西吗?把手伸出来!”这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
雪儿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
‘啪!’
“啊呜呜呜呜奶奶,好痛啊!”雪白的手儿立刻泛红,痛得颤抖得更厉害了。
砚青却不以为然:“还有九下!”不打不长记性。
“干什么呢?”
虽然一道清冷性感的声音响起,雪儿赶紧拔腿就跑,到门口抱住父亲的大腿告状:“爹地呜呜呜妈咪她打我!”
另外三个孩子都一脸的幸灾乐祸,早就该打了。
柳啸龙见砚青手持铁尺,目光如炬,仿佛今天谁说好话谁倒霉一样,再看看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冲砚青道:“孩子还……”
“还什么还?好好的,去划人家的车,她根本就没想过划了后的后果,她一定想着有人给她撑腰,怕什么,谁给她撑腰?就是你们,今天划人家的车,明天是不是该烧人家的房子了?”越说越气,牛眼瞪起。
“爹地我怕呜呜呜呜!”跳着脚要抱抱,只有父亲的怀抱最安全了。
柳啸龙轻叹一声,后冷冷的垂眸,肉疼的抱起孩子边擦拭着那泪花儿边耳语道:“快跟妈咪道歉,说以后不敢了!”
雪儿撅嘴看向七窍生烟的母亲,抿唇嗫嚅道:“妈咪,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下子,砚青的火消了不少,知错能改嘛,扔下铁尺过去指着鼻子教训:“小孩子就得有个小孩子的样子,一次这样,人家会觉得没什么,二次三次后,谁还会喜欢你?看到了都会说‘这谁家的孩子,这么没家教’,你看看你大哥二姐,他们怎么就不像你这样?”以前挺乖巧的,怎么上学后,越来越不听话了?
“妈咪,我知道错了!”雪儿知道母亲的火灭了,赶紧讨好似的伸手搂住妈妈的脖子。
砚青也顺势抱入怀中,令宝宝挎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拖着那小屁股依旧瞪着眼:“小孩子是不能说谎的,知道吗?”再敢弄这事,一定打得她屁股开花。
雪儿用小脸儿蹭蹭母亲的脸颊,破涕而笑:“雪儿知道了,妈咪最好了!”撒娇啊,没办法,这些大人只爱吃这一套,每次一撒娇,保证什么事都没了。
“咳!少贫嘴!”某女轻轻拍了宝宝的屁股一下,瞅向同样挂着淡笑的柳啸龙,一定又是他教的,只教道歉有什么用?每次做错事就来道歉,如果哪天杀人了,道歉有用吗?没好气道:“没为难那人吧?”
“哦没!”某柳摇摇头,后无表情的走向书房。
看不出异样,此事就算过去了,为宝宝吹着泛红的手儿,苦口婆心的教育:“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雪儿啊,妈咪真的希望你是个乖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竖拇指,而不是个坏小孩知道吗?还痛不痛了?”
雪儿深深的凝视着母亲:“妈咪也痛吗?”明明是她挨打,她痛什么?
砚青见孩子如此天真,就红了眼,点头道:“妈咪的心很痛!”揉揉心脏,后抚摸着那一双美丽的蓝眸,很快,我就不能照顾你们了,以后一定要听话。
“妈咪,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雪儿见母亲眼眶里有泪水打转,顿时后悔不已,很少见妈咪哭的,顾不着手里的疼痛,摸上那刚正的脸,捂着其眼睛,深怕有东西漏出来:“妈咪我誓,我再也不划别人的车了,再也不了,您别哭啊!”
“呵呵,妈咪没有哭,雪儿能这么懂事,妈咪开心还来不及呢!”砚青没想到孩子会这么害怕她哭,想忍住的水泽还是滑进了宝宝的手儿里,走之前还打了你,还以为很期待她离开呢,感动啊。
老二抬头狐疑的问道:“您怎么了?”敏锐的感觉到没那么简单一样。
老大和老三也一头雾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砚青强行忍住要痛哭的冲动,咧嘴笑道:“我啊,太开心了,你们四个,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所以不可以轻易和人打架,闹事,好好读书,将来才会有出息!你们要记住,以后不管妈妈去了哪里,你们都会是我一辈子的牵挂……”
李鸢听出了话中的猫腻,还是要走吗?而且是马上了吧?原来不管我做再多,也无法让你们两口子和好,也罢,既然你执意要走,谁也拦不住,或许离开这里,你会活得快乐一点,看样子并不打算带孩子走,现在该她愁了,是带着孩子们跟她走呢还是……
一想到儿子将来都要孤零零一个人,又觉得于心不忍,老头子用命保住了他,就是希望他可以活得好一点,现在媳妇走了,孩子走了,自己也走了……他的日子得多难过?
也不想找他们谈谈了,还谈什么?结果不都一样。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早就都是她的孩子了,她得去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每次都这样,让人空欢喜一场,俩孩子从来都没为她着想过,如此哪天我死了,你们会后悔吗?
夜里,砚青也忙碌到了半夜,看一看表,正好十二点,而她也忙完了,伸了个懒腰,见男人还没回卧室来,又在加班吗?叶楠后天就回来了,也就是说,后天我们的这段婚姻就该到尽头了,算了,大慈悲一次吧。
下楼悄悄的来到厨房,轻轻关上房门,开始找出鸡蛋打碎,搅拌搅拌,加调料,水,后放入微波炉中,再熬了一碗瘦肉粥,找出晚饭时剩下的两根油条,细心的做着一顿夜宵。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而女人还毫无知觉,听着锅子里咕咚咕咚的沸腾声而哼着小曲儿,可见自认为做得不错。
柳啸龙并没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瞅了一眼微波炉里的水蛋,再看看围着围裙,带着袖套的女人忙来忙去,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嘴角弯起,带着浓浓的暖意,没有打搅,将门关好,又走回书房,看着早已处理完毕的工作,又被全部推翻,开始检查。
二十分钟后,书房的门推开,砚青将夜宵放下就态度冷淡的说道:“我吃剩下的,倒了可惜,你要吃就吃,不吃就倒了吧!”说完就要走。
“我不饿,倒了吧!”眸子没离开过工作,看都没去看旁边热气腾腾的美食。
砚青捏紧托盘咬牙切齿,怒瞪着可恶之人,平时不都有吃吗?难道说佣人给的就能吃,她做的就……无所谓的过去将美味要拿走,谁知道手刚碰到盘子,男人就按住了她,不解的拧眉:“放手!”
见妻子眉宇间燃烧着一把无名火,男人忍俊不禁,笑道:“陪我一起吃!”
“不好意思,看着你的脸,我就倒胃口!”抽回手,作势要走。
“不想离婚了?”
砚青顿住,欣喜的看向男人:“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柳啸龙忍住青的脸,点头道:“看你表现!”
“好吧,离别前的聚餐!”过去拿起一根油条大口朵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早这么想就对了,这男人,就得有点魄力才讨喜,纠缠不清,说出去都丢人,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比以前的确实不错!”柳啸龙赞美的点头。
“什么以前的?”该死的,他不会是一直就知道吧?
“家里谁不知道我没吃夜宵的习惯?”
说得那叫一个得意,砚青狠狠喝下一口粥,愤愤道:“那你还吃?”
柳啸龙拿起勺子说着难得的情话:“哪能辜负你的爱心?”
意思很明显,因为是她留的,他一定会吃,砚青尴尬的猛吃,不再回话,今天他脑抽疯?说这么肉麻的话做什么?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回心转意吗?门都没有,丢人死了,居然一直就知道是她,这小子够阴险,明明知道,还装得不知情。
真是要疯了,见他一直在笑就怒道:“你很得意吗?”
“我没啊!”某男一头雾水。
“那你笑什么?”该死的,一定在笑她根本就不想和他离婚,你想太多了。
柳啸龙拿过一张报告道:“6天豪失忆了,你知道吗?”说到‘失忆’二字时,咬得特别的重,仿佛有意告诉女人,你们是不可能的,笑容更胜了。
说到这事,女人眼神一阵黯然,埋头道:“哦!”怪不得自从6天豪回来后,这人的笑容就特别的多,就因为人家失忆了?幼稚。
翌日一早
‘哗啦啦啦’
浴室内,是男人梳洗声,砚青换好警服,一出来就奇怪的看看地铺,昨晚她没有听错,这男人说了一句梦话……
‘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不错……’
该死的,这什么人啊?做梦都在诅咒人家,当然不知道他梦中是不是在说6天豪,好奇的来到浴室门口,打开门,见男人还在刷牙,和往常一样,笑得跟向日葵一样,虽然前不久有大闹一场,但这不能令他难过,他仿佛每天都活在快乐中。
明明庇佑教的事情逼得这么紧,他还笑得出来,吃饭在笑,睡觉在笑,还天天睡懒觉,每天一觉到大天明,从来没见这家伙这么轻松过,环胸斜倚着问道:“6天豪失忆了,你就这么开心?”
柳啸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收敛起那一抹形同二月春风的笑,认真的摇头道:“没有啊,我很惋惜!”回答得相当快,仿佛真的很惋惜一样。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惋惜!”
男人摸摸脸部,后反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喜欢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小人吗?”目光顿时转冷,仿佛对这污蔑相当的不满。
你好像就是这种人吧?但可能真是她想多了,毕竟人家现在的样子是真的很生气,一切只在好奇才想问问,否则不会跟他说一句废话,站直身躯道:“不好意思,我可能看错了!”说完就扶扶帽子,走出了房门。
原本表情阴冷的男人却慢慢回头盯着镜子,冷笑道:“你没看错!”
白翰宫大酒店外,沫儿拿着手机找出砚青的电话,总经理说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可砚青是萧秘书最好的姐妹,又是警察,告诉她不见得会是坏事吧?刚要打时……
“沫儿!”
沫儿手机直接吓得落地,当看清来人不是总经理后就怒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白天的走路没声吗?”
钟飞云委屈的耸肩,顺带将地上的手机捡起递了过去:“是你走神了,生什么事了吗?”
“哎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求求你了,别缠着我了好不好?我们是不可能的,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如果不是欠你钱,我真不想和你有交际!”烦死了,现在她都快急死了,这人还来,是不是又要去吃饭看电影?真是要疯了。
钟飞云眼里闪过失望,却还是坚持道:“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道歉,这总行了吧?”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如此厌恶他,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了,希望这个女孩有一天会对他和颜悦色,更希望她不再这么的绝情。
沫儿闻言嗤笑:“钟先生,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我是真的讨厌你!”
“就因为我囚禁了你?”那不也是因为喜欢吗?从第一眼见到,就决定了要将这个女人永远禁锢在身边,直到那一天,她开始疯狂的去撞墙,他才知道,心里没有爱的话,不管你怎么挽留,都徒劳无功。
“我说你这人真的很奇怪,你说说你,长得好看,又有钱有势,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钟先生,就算你没囚禁我,我们之间没有恩怨,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沫儿意志很是坚定,其实一开始有想过和他过一辈子算了,反正虚荣心可以满足,直到那一次,那个女人,他的妻子找到了她,聊了很多后,就不再想了。
那个女人让她明白了爱情不是虚荣,她告诉她,她说,如果你们真的相爱,我可以退出,说这话时,沫儿看到了她眼底的痛苦,一直听飞云说,他不爱他的妻子,甚至厌恶,她也信以为真,直到那时候才明白,他是一个幸福的人,有一个那么为他着想的老婆。
确实不喜欢钟飞云,说句心里话,自从他帮了她这么多后,有点释怀了,可是爱情是无法勉强的,不爱一个人时,就算他是天地的主宰,不爱就是不爱,她做不到去拆散别人的家庭,再说了,她是女人,自然也就是向着女人多一点,见了陈月儿后,就更讨厌这个男人了。
“你这话说得我太伤心了,为了你,我已经很久没和别的女人来往了,不感动吗?”钟飞云苦恼的看着女孩,对方越是对他不闻不问,就越是想有一天她会臣服。
“钟先生,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很久?”呵呵,陈月儿告诉她,其实一个月前他就带了女人回家,还很久,一个月叫很久吗?这不是爱情,爱情是独一无二的,哪能嘴里说着爱,却又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的?
她真是快被他搞疯了,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了:“算了算了,你走吧,你的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清的,以前的一切,我也不愿去想了,我现在还有事,拜拜!”一刻都不想多待,转身便走。
钟飞云嘴角抽搐,奇怪了,哪一个女人看到他不是如痴如醉的?唯独这一个,沫儿啊,总有一天,你会像她们一样,苦苦哀求着不愿离开的,他就不信凭他的魅力,还拿不下一个女人。
“喂!砚小姐,萧秘书已经失踪快十天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失踪?’声音很压抑。
沫儿边走向大楼边为难道:“是真的,萧经理不让我告诉你们,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害怕……”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手机,一定很担心吧?萧秘书,你到底去哪里了?
“沫儿!”
吐血了,这男人怎么这么缠人?恼火的扭头:“你有完没完?我算了算,我欠你现在是两千四百三十万,外带利息,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那恨不得能立刻战决的模样令钟飞云再次挫败:“可以告诉我理由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不是你不好,而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以前你不是都有说可以和我……”
“钟先生,以前我确实想过和你结婚没什么不好,锦衣玉食,吃穿不愁,风风光光,但是自从见了……”这样说不好吧?不能告诉他陈月儿来找过她,否则回去后,他会去找她算账,苦笑道:“自从我见了一个女人后,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拥有她那种单纯的感情,深深的眷恋着一个人,我觉得那比某些虚无的东西来得珍贵,而且我喜欢比我年龄小的,我喜欢照顾别人,明白吗?”
钟飞云头冒黑线:“你也可以来照顾我!”
“这人真是……”懒得废话了,扭头小跑着进大门,像这种男人,居然有那么多女人为他着迷,她咋不觉得他有多好呢?整个一变态,真希望陈月儿能看清事实,让他孤单一辈子好了,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的。
庇佑教密室内,西门浩几乎是不屑去看仍在脚边的饭菜,没有再被吊起,双手反绑,双脚被禁锢,手腕血肉模糊,可见挣脱了很久,却无法和双层手铐做对。
萧茹云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的坐靠着墙壁,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前方的饭菜,虽然一看就是人们吃剩下的,但真的很可口,香气扑鼻,好饿啊,五天了,只有偶尔饿晕了,人们才会强行给她灌粥吃,冷漠的瞅着门忍耐。
她绝对不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去吃那碗里的东西,宁愿被饿死,这就是她和砚青的不同,砚青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是给她倒在地上,她都会为了保命而吃,可她不一样,看似是几个人里最柔弱的一个,但倔强起来,无人能比。
几天里,没有和身边的男人说过一句话,也很后悔来了,这是来遭罪啊。
‘咕咕咕’
肚子叫得厉害。
西门浩闻言偏头看去,见那快体力不支的模样甚是心疼,他知道她有多想去吃那些食物,却拉不下脸,而他又何尝不是?这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尊严正被人一点一点的剥离躯体,后放在脚下不停的践踏,要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学狗,几乎是不可能。
特别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更不能做得那么狼狈,所以没有想过为了活命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咳咳咳咳咳!”茹云突然猛咳了起来,后瘫软下去,好似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心里呼唤着好友们快点来救助,然后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吃火锅,吃得饱饱的,好饿啊,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快陷入昏睡时,察觉到有人在靠近,是粗重的呼吸,没有力气睁开眼了,她知道是西门浩。
这个时候还要趁火打劫吗?随便他吧,反正他就是个不会顾虑他人感受的人,还说什么想一辈子照顾她,再也不令她伤心,现在就要因为饥渴而占有她吗?无耻。
果然,嘴唇贴了上来,想到要和萧祈结婚的事,用处所有的力气要推开时,一口饭菜落入口中,这下子,心都快震出来了,他……是怎么吃到饭的?该不会是……惊愕的看着男人将饭喂进自己口中后,又艰难的趴到脏碗前别扭的含了一口,后笑着看着她,示意她赶紧把嘴里的吞下去。
或许是饿得已经快癫狂了,快的嚼了几口,吞咽了下去,好吃,饭不干燥,还有汤汁呢,就这样,看着那个高贵的男人,那个不管怎么被毒打的男人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将一碗饭喂进了她的嘴里,眼泪已经打湿了小脸,哽咽道:“我吃饱了,你也赶紧吃吧!”
西门浩看了看另一碗,鄙夷的靠向墙道:“云逸会的男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践踏的!”轻蔑的看了看顶上方的摄像头,送去一个邪笑,告诉着敌人,想来糟践他,不可能,死也要死得让人敬佩。
茹云恢复了点精力,再次坐好,感触是有的,心也暖暖的,如果我们是夫妻,那现在叫共患难吗?哦不,想到这一点,立刻将好不容易伸出的头又缩回了壳子里,不可以被感动,绝对不可以,再次沦陷的话,就完全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她说过,如果再次走回头路,就立刻出门被撞死,不想欠什么人情吧,也趴上前,将碗里的饭用舌头一点一点勾进嘴儿里,再挪动到男人面前垂头喂了下去。
西门浩蓦然睁开眼,瞅着那一厘米外的黑眸,心停止了跳动,但不想让敌人露出得意的目光,还是偏开头:“我不饿!”
“西门浩,知道什么叫大丈夫吗?得能屈能伸,砚青说过,尊严和命比起来,不值一提,难道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吗?”开始运用激将法,这样下去,我们的胃都会出问题,说不定被救出去后,就都要在医院过下半辈子了。
“你知道的,他们就是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唔!”还未说完,小嘴又凑了上来,强行的将饭菜喂进,蹙眉淡淡的看着。
茹云却好笑的看着监控器:“喜欢看就看喽,他们想看我们活得痛苦,可我们却偏要让他失望,我们应该笑着来面对!”说完就又趴过去,含了一口,依样画葫芦的一口一口的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