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多少爱恋一瞬间5(8000+)
萧绝抿了口茶,沉声道:“起来吧。爱睍莼璩”
“谢万岁爷!”
玄同的使者是一个中年人,名叫袁树的,原本是玄同三皇子手下官位低微的一个言官,长期受到大皇子党与二皇子党的压制,但是却颇有自保之法,这一次,虽然方渐鸿一党受到了致命性地打击,但是这人却有本事让自己一家老小都未受牵连,不仅如此,方逸宁现在却破格提拔他做了二品言官,如今又派他出使轩辕,可见方逸宁对此人期许很高。
袁树躬身拜见萧绝,行礼之后袁树朗声道:“微臣是玄同的使者袁树,奉我玄同第二代国君之命来出使轩辕,愿轩辕皇上万寿无疆,福寿绵长!”
“哼,方逸宁真的会希望朕万寿无疆?福寿绵长?呵呵,朕怎么一点儿都不信呢,”萧绝冷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袁树,“还是你们玄同惯会言不由衷?燧”
“万岁爷此言差矣,若不是我玄同郡主对万岁爷怀友好之心,又怎会派微臣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路跑死了三匹马赶来轩辕?”袁树脸上并不见畏惧之色,对答如流,倒也颇有几分不卑不亢的胆色。
霍留风心里面不禁赞叹一番,向来无论是谁见到万岁爷都会吓得冷汗直流,这个袁树倒真是个人才,竟如此不卑不亢。
咦榻?
以前自己却从未听说过玄同有此等人才,看来方逸宁果真慧眼识人啊。
萧绝的眼中也有赞赏之意,但是随即便仍旧换上一脸的戏谑冷然,萧绝抿了口茶,然后慢条斯理地道:“快马加鞭?还日夜兼程?呵呵,从西光到骇客,你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言官,倒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速度确实不慢啊,呵呵,只是朕好奇得很,方逸宁之所以让你这么拼命地赶来,莫不是他怕朕的铁骑先一步踏入玄同不成?不然他如何这么着急上火地直接派人过来,也不见出使文函,便就直接见到了使者?这倒是闻所未闻啊。”
袁树心中一跳,方逸宁让他快马加鞭出使轩辕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怕萧绝趁着玄同局面混乱趁机入主玄同,所以才一定让自己日夜兼程赶往轩辕,不想此时却被萧绝一语道破。
当下,袁树打量了一下萧绝,见萧绝气势逼人,冷漠霸气,眉宇之间都是霸主的睿智与果断,相比自家的主子方逸宁,倒是更有几分霸主气势。
袁树心道,这萧绝咄咄逼人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轩辕有这样的一个霸气君主,难怪国位列五国之首。
顿了顿,袁树抱拳回道:“万岁爷思虑过人,微臣实在佩服,但是恕微臣直言,万岁爷的忖度其实是多余的,众所周知,万岁爷英明神武,所以轩辕一直是天下最富庶的国度,而我玄同,虽是轩辕的邻国,但是却素来积贫积弱,这几年国内又是纷争不断,国势也是不断衰弱,如今终于有了改天换日的机会,新皇初登大宝,自是要学习各国之长,来改善玄同的穷困局面,而万岁爷更是我玄同国君学习的榜样,轩辕又是玄同的亲邻,所以,我国君才会让微臣日夜兼程出使轩辕,哪里还会有别的不妥的想法呢?”
“哦?是这样啊?原是朕小肚鸡肠了,呵呵,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萧绝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那袁树几眼,然后又缓声道,“玄同国君的这番大度所为,当真是出人意料啊,不禁就让朕想起了以前朕养的那只狼来。”
“狼?”袁树皱了皱眉,“微臣愚钝,还请万岁爷直言。”
萧绝笑而不答,却看了一眼霍留风。
霍留风自然心知肚明,走到袁树的面前,然后一脸含笑道:“袁使者,是这样的,以前万岁爷外出狩猎的时候,猎到了一只狼,万岁爷瞧着那狼十分顺眼,所以万岁爷便就想着留在身边玩养了,即便万岁爷当时一不小心弄断了那只狼的一条腿,万岁爷也还是没有嫌弃,但是不想那只狼却颇有心机的。”
说到这里,霍留风的脸上戏谑的表情越来越浓,袁树的脸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但是到底不好打断霍留风的话,所以也就只得继续含笑听着。
霍留风又继续道:“因为万岁爷伤了那只狼,所以那只狼心里面便就记恨着万岁爷,但是它却不曾表现出来,反而却一味儿地讨好万岁爷,日日都把自己扮成一只哈巴狗的嘴脸,对着万岁爷真真是谄媚讨好,以至于万岁爷也一直将他当做是狗一般养着,十分宠爱也并没有什么疑心,但是等到那只狼的伤好了之后,那只狼却趁着万岁爷不注意的时候,竟然想反扑主人,还好万岁爷神武,当场将那畜生一掌劈死了,不然,谁知道那畜生能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呢?袁使臣,你说对吧?”
袁树如何听不出霍留风的话中所指?真真气得要杀人,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却也只能忍了。
当下,袁树好容易挤出一个笑来,忙得点头道:“霍大将军的这个故事讲得极好,竟是微臣听过的最好的一个故事。”
“能讲故事并不算什么,而是从故事中明白某些道理这才是hi最要紧的,”萧绝仍旧一脸的冷笑,又喝了口茶,然后对着袁树,继续慢条斯理地发问,“袁使臣,你说啊,这同样都是畜生,为什么狼就不能和狗一样听话乖巧呢?为什么那狼就偏偏是喂不熟的、下贱胚子呢?”
袁树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但是脸上却兀自挂着笑,袁树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微臣觉得狼与狗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万岁爷耐心足够的话,即便是一只最凶狠的狼,也一定会被万岁爷驯服成一只最温顺的狗。”
“袁使臣所言极是,朕自然有那个能耐,说到底,再怎么彪悍再怎么凶猛最终也不过是一只畜生,只要是朕愿意出手,他也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萧绝拍手赞道,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朕却实在没有那个耐心,而且朕多得是听话的狗,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心思去驯服一只野性难改的畜生呢?”
袁树忙的赶紧又道:“万岁爷……”
“使臣大人,朕今天乏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能再和使臣交流驯化畜生之道了,”萧绝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到袁树的面前,然后冷然地挑眉一笑,又道,“使臣也是聪明人,所以啊,有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多谢万岁爷提点,微臣必定时刻谨记在心,”袁树见萧绝大有送客之意,便赶紧从衣襟中掏出一个请柬双手递到萧绝的面前,“启禀万岁爷,我玄同国君定于除夕之时登基即位,到时候还请万岁爷大驾光临!”
“哦?新皇登基可是头等喜事,而且又是除夕,当真是喜上加喜,朕若得空必定前往,”萧绝接过请柬饶有兴趣地打开,懒洋洋地扫了一眼,然后懒懒地动了动嘴唇,“霍爱卿,你说除夕之时,朕可有时间?”
霍留风自然知道萧绝的意思,装模作样地想了一番之后,然后皱了皱眉:“真是不巧,那一日万岁爷要去东陵山为先皇先后上香祭祀呢。”
“哎,那还真是不巧啊,啧啧,”萧绝可惜地摇摇头,轻蔑地将请柬丢在袁树的手中,一脸的可惜,“袁将军,派你白跑了一趟,朕实在于心不忍,不如这样吧,朕赐你一匹好马,也好方便你快马加鞭赶回去复命,咱们轩辕的马可不比玄同的马那么娇气,动不动就会跑死了,呵呵。”
“如此,微臣多谢万岁爷恩典。”袁树的脸已经有些黑了。
“霍将军,好好替朕款待使臣大人!”萧绝大步走出御书房。
“袁使臣请吧!”霍留风戏谑地摆手做邀请姿势皮笑肉不笑地说。
袁树气急,咬牙启齿地道:“不劳将军费心,臣还要赶回去复命!”
“如此,就恭送使臣大人了!”霍留风一脸轻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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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出了正殿,直接去了泗水阁。
舒然见萧绝回来了,赶紧放下书本迎了上去,笑着迎上去:“万岁爷,你忙完啦?”
舒然一边让太监去御膳房传午膳,自己也去亲手拧了一块毛巾递给萧绝。
萧绝接过毛巾擦了擦手,然后递回去,见舒然的脸上有疲惫之色,萧绝心下有些担心,便将舒然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问道:“怎么了?才一忽儿功夫不见怎么就蔫巴巴的了?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舒然扁扁嘴:“才不要呢,若不是那么一群太医围着,整日又是这个不允那个不许的,而且万岁爷每次也都任由太医们欺负舒然,哼,不仅如此,万岁爷还帮着他们欺负舒然,若是不然,舒然才不会憋的这么难受的呢!如今舒然都大好了,万岁爷再也不许叫那起子太医来烦舒然了!”
萧绝哑然失笑:“你是朕的心尖儿,谁敢欺负你?”
这小东西原来是觉得无聊。
萧绝想起刚才让他先回来的事情,心下有些自责,其实自己只是不想让舒然太过劳累了,他身子本来不好,这一次又是大量失血,现在又是秋日,正是一年中最适合养身体的时候,所以能不让他操心的,萧绝都会尽力避免,谁想着反倒让这小东西有了其他的想法。
萧绝当下抱进舒然,在舒然的脸颊上亲了亲:“原来朕还想着要和你商议一下玄同使者觐见之事的,但是看你正在闹情绪,那么朕也只好不说的好。”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万岁爷,舒然怎么敢对皇上闹情绪?”舒然立马笑颜如花,讨好地抱着萧绝的脖子,在萧绝的脸上亲了又亲,赶紧讨好,“能为万岁爷分忧可是舒然的福气,万岁爷若是现在不说,那便就是在折杀舒然的福气!”
“你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侍宠生娇了,”萧绝口中训斥着,眼中却都是温柔的笑,伸手在舒然的纤腰上掐了一把,“看朕晚上怎么收拾你……”
“万岁爷,舒然跟你说正经儿的呢!”舒然逃出萧绝的魔爪,搬来一张凳子坐在萧绝的面前,眼巴巴地等着萧绝开口。。
萧绝看他急不可耐的模样,知道这些日子让他闭门养伤却是让舒然憋闷了不少,便也不再逗他,当下开口道:“你可知道方逸宁?”
“方逸宁?”舒然沉思一会儿,然后抬头答道,“舒然记得,凤池有这么一位将军是叫做方逸宁的,万岁爷不是说玄同的事儿吗?怎么扯上方逸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