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出去后立刻辞职,我可不想被接二连三的耍,一个个,心都够狠的,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利用我,说出吧,我还没理,因为你是正义的一方,我得多委屈啊?”偏开头,越说越咬牙切齿:“说吧,怎么补偿?”
补偿?她有什么东西能补偿他的:“给你一个香吻!”仰头在那唇角亲了一下,欣喜道:“气消了吗?”
罗保鄙夷道:“知道庇佑教有多少财产吗?就换来一个香吻,你倒是挺会算账的!”
“那你想怎样?”蓝子烦闷的抓着头,伸手戳戳那**的胸膛:“就算我愿意跟你未婚先洞房,可这里能做吗?先不说不能耗费体力,四下无遮蔽物,卫星现了,我们两个在这里做这种事,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你以为你是国家总统?卫星就天天盯着你看?”什么逻辑。
蓝子一想,也是哦,否则伙伴们早就找到她了,训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做这种事,不行!”
某男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都是你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一副‘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那你说怎么办吧,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你想要我怎么补偿?”要钱没有,要命拿去。
温柔的掌心扶上小花脸,对着小嘴啄了一下,慷慨道:“给我生个儿子,此事一笔勾销!”
“成交!”
求之不得呢,就算到时候生的是个女儿,那都是几年后的事了,谁能把一股气憋那么久?又不是王八,那一天,她就不信他还记得今天所生的事。
看着女人眼冒金光,罗保除了摇头就是摇头,傻乎乎的:“你们这么做,是会激怒大哥的!”
“柳啸龙不也一无所获吗?帮你们扼杀一个劲敌还不好?”
“谁说的?西门浩都快在布勒多称王了,该不会你们也不知道吧?”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蓝子现在没理由来骗她,都收网了。
蓝子没有反驳,而是猛地坐起,眼珠子惊恐的转来转去:“完了,老大一定会有危险,我们快走!”
真不知道?这该死的柳啸龙,每次都这样,好事坏事全做,进女人火急火燎就赶紧拉住:“就算现在我们学了飞毛腿,也来不及,还是想想怎么走出去吧!”
“也是哦,英子说我们只要一直朝南走就行了,可……那边是南?”晕头转向的,如何区分方向?
罗保指指左边:“这里,走吧!”
“你怎么知道?”
“太阳刚刚从东升起!”慵懒的说完就背着食物和几瓶水率先开路。
蓝子乐道:“你小子反应够快的,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呵呵!”
强光下,两个人手拉手,不分彼此的行走在大漠中,在线条优美的沙浪中留下串串脚印,轻松的步伐好似不是落难者,更像是游山玩水的旅客。
“大哥,您放心,人我们必定给您找到!”
尊贵豪华的酒店内,钟飞云面对着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的男人保证,罗保到底是生是死?那飞机空空如也,撞击在俄罗斯边境,那么他们应该是在沙漠中就行动了,定要赶在警方前将耶稣抓到手,没有这个人,警方依旧是白费。
当然,罗保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6天豪扯下脖颈上的金链子,扔进了垃圾桶,不带温度的点点头,等人走后才拿出电话道:“事办得怎么样了?”
‘大哥,还差一点点!’
“加快度!”
‘是!’
柳啸龙,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夜间的蒙古处处充满了异样色彩,即便是市中心,看不到立于草原中的蒙古包,但围着屋檐一圈的图案让大伙想去一探究竟,十多个外来人拿着照片到处打探,却纷纷摇头。
“老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找一天了,人影都没,您说他们会不会……”
“不会!”砚青直接打断:“继续找,明天一早借一批骆驼,进沙漠!”
“是!”
砚青抬起手里的照片,那是英子和蓝子唯一的一张合照,如果你们再出事了,我该怎么办?为一个这个案子,已经失去了一个,都是她的肉啊,几乎见人就问,怕就怕跳伞昏迷落在了哪个人家,撞毁的飞机是找到了,上面只有一个死了的驾驶员,能完全肯定的就是人在蒙古。
一群人分散开,各自打问,过于的焦急打乱了他们的警觉性,十来个黑衣男人一路跟着砚青走进涌动的人群,紧追不舍。
“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还没问完,就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是危险,收起礼貌的微笑,将照片装进了米色的外套兜兜里,瞅向唾手可得的一个玩具摊位,猛地伸手抓住狠狠向空中一抛,在人们正慌乱时,趁机逃脱。
来人不少,且都是拔尖的高手,不跑才会当孙子。
摊贩叽里呱啦的跺脚,定是什么‘哪个缺德的龟儿子这么恶劣……’
砚青才跑了几步,肩膀就被抓住,斜睨一眼,冷漠的揪住那只手,完全不给人反应的空间,迅捷的一个过肩摔,果然是高手,人家没倒地,而是在同一时间就来了个后空翻,仿佛知道她会这么做一样,不到片刻,已经被团团包围,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想干什么?”
个个眼里带着杀气,这是来杀她的,毋庸置疑,布勒多的人?不像,全是生面孔,卧龙帮?不可能,6天豪气归气,凭交情,再生气也不会杀她,再说了,柳啸龙也没捞到好处,激怒不了他。
那是谁?柳啸龙的仇家?这个可能性目前最大,哼,没本事杀那人,就来搞她,这么厉害的角色,她不觉得办的案子里有这些漏网之鱼。
“识相的话,就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其中一人给出了答案。
砚青捏紧拳头,在这里就是个死,去了就是生不如死,她又不傻。
“哇,你们是拍电影的吗?”
“功夫好棒啊!”
一些群众说着中文鼓舞。
见女人不动,两个男人直接攻击过去。
砚青快掠起,翻身躲开了致命的两击,防得了前方,却顾不得后面,背后立刻被踹了一脚,愤怒的转身也一脚踹向那个还在鄙视她的男人。
“唔!”
刚瘫坐在地,就鲤鱼打挺站起,好似不倒翁。
好快的反应,砚青急了,灵机一动,冲群众们道:“表演如何?”
“好!”
“啪啪啪啪!”
周围的气氛一时间炸开了锅,叫好连连,希望可以引来手下们的注意吧。
一个穿着普通的高挑美女扬唇笑了一下,忽见一男人要踹向那女人的腿窝,小手在背后一伸,一块刀片立刻‘嗖’的一声飞出,正中男人的左眼。
“啊!”
“好棒啊!”
“啪啪啪!”
鲜血顺着五官喷出,却无人怀疑那是真血液。
砚青边和五个男人周旋边看向帮忙的人,这手法,不简单,而且很快的,不再吃力,因为又有一群人涌出帮忙,打在最后,她都在一旁看戏了,完全没她的事,就这么看着一群高手大战,奇怪,文一她们都没跟来,让她们留在了a市,这些人是……?
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他们一样能打?太牛x了,打了半天,好像谁都没落好,谁也攻击不到谁,就这么消耗体力,就看谁的耐力更胜一筹。
“砰砰砰!”
一个黑衣男人突然拿出手枪对着天来看了三,可在群众眼里,那就是道具,只有砚青知道,是真家伙。
“是要这里尸横遍野,还是跟我们走?”
砚青一听,立刻喊道:“都别打了,我跟他走!”除了那王八蛋还有谁会这么嚣张?当街开枪,要尸横遍野,是听说他也来了。
“砚警官,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想耶稣还没找到,你就先亡!”美人一把推开纠缠的男人,上前附耳。
“那你们又是谁?”
“耶稣不死,将来必成祸害,他先就会拿我们这些背叛他的人开刀,不管我们是谁,都是辅助你抓住他的人!”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人群。
某女这才现帮她的人居然不会一伙的,甚至是好几路人,身边居然跟踪着这么多高手,还没察觉到,那些杀手,也对,他们比她还着急,怎能不希望耶稣被捕?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大声道:“谢了!”
十多个男人过去将女人给五花大绑,再粗鲁的押着赶往面包车里,到了门口是一脚踹进去的。
“啊!”额头重重的磕在硬物上,眼冒金星,热流顺着伤口滑入颈子,暗骂了一句,艰难的翻身坐起,该死的6天豪,你给我等着,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吗?吃亏的又不是他一个,犯得着来真格的?
头都给搞破了,难道不是6天豪?还有谁敢做出胡乱屠杀的事情?有点后悔上来了。
“进去!”
‘砰!’
到了一间脏乱的水泥房前,又是被踹倒,避免毁容,使手臂先着地,‘喀吧’一声,脱臼了,咬牙忍着痛呼,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公然袭警。
手下们应该很快就会现她失踪,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现,沿途早已留下记号,还是想想一会怎么拖延。
“吱呀!”
铁门被打开,空旷的屋子游荡着回声,砚青立刻抬头看去,入眼的先是一只黑色短皮靴,已经不需要去看那张脸就完全辨认出,钻心的疼令全身都开始颤抖,无论她怎么想克制都无济于事,直到那双鞋到了跟前才瞅着地面嗤笑道:“6天豪,可否给我个理由?”末了仰头。
男人依旧是穿着随便,双手插兜,站得很没品,冰冷的夜,依旧风骚的露出了大半胸膛,煞气横生的黑龙爪好似随时飞出撕碎人们的**,跟它主人一样,毫无人性。
不得不说的是,穿着不端正归一码,却纤尘不染,干净的仿佛第一次被穿出一样。
也确实如此,这是砚青最不能苟同的事,这两个人,非常的浪费,柳啸龙的衬衣,多得令人指,一百多件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柜子里,三个月立马更新,一天一件都穿不完,虽然型号都一样,但每一件衬衣,西内裤,只要穿过一次,就会扔掉,也不是扔掉,被拿去当新衣服变卖而已。
一套西装只穿五次最多,就会替换。
6天豪没有好心的搀扶起女人,即便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嘴唇泛白,汗流浃背也没丝毫的同情,蹲下身子看着这惨状道:“你说柳啸龙看到了,他得多心疼?”
“你为什么抓我?”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砚青,你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演技群,其实一开始你和柳啸龙就商量好了对吧?从离婚时谈的?所以那天你在坟前说那些也是故意让我听的?啧啧啧,说得太感人了,让我这个对你毫无感觉的人都开始对你放下戒心,否则也不至于被骗得这么惨吧?对吗?”温柔的露齿而笑,眼底却看不到任何的愉悦。
坟前?砚青听了一会,才恍悟,怪不得他对她的态度会转变那么快,该死的,那天好像说的还不少,还哭了呢,那么凄惨,更是说了外人不可听的话,咬牙坐起身愤愤道:“想不到6天豪居然是个跟踪狂,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听吗?”
“啪!”
“唔!”
“砰!”
一巴掌,整个人栽倒,已经开始凝固,不再淌血的伤口在地面一蹭,头皮都跟着麻的疼,虽说不是深,可却是最疼的部位,脑部的神经最敏感,脱臼了的手臂也被撞击,有那么一刹那,希望死亡可以摆脱这要命的折磨,充满血丝的眸子惊愕的看向还在笑的男人。
本来还在想刚才受伤不是他所愿意,是手下们的失误,那么现在……
垂眸想着以前的种种,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进雪堆里,愣是忍着恶寒将他拉上公路,多次替她挡枪,一起并肩作战,一起谈心,一起看电影……都不敢想他有一天会这样对待她,心里的痛,令**上的撕裂感渐渐麻木,一种剔骨之痛消失,再次坐起,牵强的笑道:“我和他合谋骗你,是,没错,他有落好吗?”
“还跟我装是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西门浩即将继位于布勒多!”邪恶的玩弄着手中锋利的短刀,冷血的视线可见这次并非玩笑那么简单。
砚青半天吱不声来,该死的柳啸龙,就说吧,他怎么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老狐狸,怪不得6天豪这么生气,皱眉道:“我真不知道,信不信随便你,反正当时说好的,他分文不取,我是警察,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让你们黑社会来分赃的!”
6天豪失望的摇摇头,弹了一下刀刃,道道金属的脆响传出,咂嘴道:“玩我一次,我就会让他痛苦一辈子!”
这一次,某女没有再想法拖延时间了,赌气的吼道:“来呀,来杀呀,6天豪,你他妈今天不杀了我,就是我孙子!”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眶里滚下颗颗珍珠,吸吸鼻子,完了,太冲动了,她愿意当他孙子,放了她就行。
“呵呵!”男人不怒反笑,斜斜的刘海随着耸肩的动作而起伏,懒得再去看,沉下脸扯下了女人脖子上的祖传物,却没想到上面还追挂了块美玉,刚要装入怀中直接一刀毙命时,装兜的动作停下,眉宇并拢,缓慢的抬起大掌。
砚青已经直接躺下,死也死得好看点,反正她明白了,今天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了她,服不服软都一样,还不如死得有骨气一点。
——
‘我告诉你,这个可贵了,花了我小半的私房钱。’
‘大哥,掉色了。’
‘原价二十五万,但是我用出吐血的本事给他砍价砍到了二百五一个,我这是铁齿铜牙!’
‘砚警官真是好本事,二十五万能砍到二百五十块……’
——
‘你想……冻死……我吗……拉出……雪堆。’
‘你他妈不是很想知道这个秘密吗?现在知道了,给我好好的坚持着,死了就分尸扔到乱葬岗……’
——
‘没事找事是吧?’
‘哟!这火气不小嘛,怎么了?跟我说说!’
‘干嘛要跟你说?’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备用老公是吧?来来来,跟老公说说,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不在家,哪来的车子叫唤?’
——
‘6天豪,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却很难以启齿,这样,现在我不是我,以外人的方式来问你,你真的很爱砚青吗?’
‘我很爱她,没有理由的,或许我也进入了幻想世界,把自己想成了王子……’
‘你会痛吗?’
‘会!但做人还是要现实点的好,否则只会让自己更痛,有些事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
‘怎么?后悔了?昨晚可是你……’
‘啪!’
‘无耻!’
——
‘那晚我们什么都没生,虽然我很想,但是我忍住了,不送……’
‘那么……对不起!’
——
‘我们……以后不要来往了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其实我也有点腻了,在大6住腻了,而且a市不适合过多黑帮驻扎……’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欢这三个字,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强硬的五根手指紧攥,仿佛要将玉坠活生生捏碎,仿佛是不忍心,又微微松缓。
——
‘有时候吧,我感觉我们其实早就认识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感觉我们在我们出生前就认识……’
‘6天豪,你还会回来吗?或许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我们可以成为最好,最最好的朋友,知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都会立刻去逃避,那样是不对的,连柳啸龙都问我是不是也爱上你了,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许的,那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心很肮脏,很无耻……!’
许久后,一道粗略的呼吸打破了沉默,6天豪还是将玉坠塞进了口袋里,细睫下的黑瞳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泽,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咬牙闭目等待着死亡降临的女人,在**的液体没滑出前,望向了屋顶,给全数打了回去。
砚青还在叫板:“要杀就赶紧杀,但凡皱一皱眉头,下辈子老娘就投猪胎去!”太豪杰了,死也死得光荣。
6天豪挑挑眉,蹲过去,用匕拍拍那脸蛋:“你说我该怎么下手?干脆先割了舌头好了,然后煎一煎,当成猪舌给柳啸龙送去,耳朵也可以给他下酒,眼珠子不小,挖出来用绳子穿着掉床头,每天醒来看一眼,肯定提神,肠子扯出来当绳子绑着双手吊在大门口……”
话语极其的恶毒,却无奈的冲手下们使了个眼色,后指指女人额头上的伤口。
守卫一开始还不明白,但见大哥表情没有先前那么愤怒,甚至带着玩味,再不懂,挖眼珠的该是他了,立刻闪身出去对着另一人道:“立刻把这里最好的医生找来!”
“我马上去!”
砚青越听越切齿,最后睁开眼狠瞪着男人噼里啪啦的开骂:“6天豪你他妈的狗娘养的,龟儿子,王八孙子,你他妈的整个一老变态,你要杀就杀,干嘛扯我肠子?还给我五脏六腑移位,你个杀千刀的,诅咒你祖宗十八代进地狱,死也不让老娘留个全尸,你等着,做鬼也会回来找你个老王八算账的……”可恶,太可恶了,太狠毒了,瞎了眼才和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兄弟,怎么办?她不要死得那么惨。
那帮混小子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了还没找来,迟了她就要被当成烤乳猪端上餐桌了……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三十八章 找到了
“这脾气,倒是一点也未变!”指腹摸上了伤口四周,纠结起的眉,好似一件无价之宝忽然裂了个缝隙,着实让人看着碍眼。
砚青所有的火也随着对方这个怜惜的动作而消声遗迹,更有着不懂,垂眸陷入了浑浊的乱想,感受着那指尖的力度,伤口果然因为他的按摩而缓解了痛苦,难道……狐疑的抬眼,人还是刚才那个人,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她竟然有种错觉,这个男人成熟了好多。
没了那股想报仇而不择手段的狠冽,有的是显而易见的……心疼,心疼。
清丽的眸子越睁越大,黑得镀了一层黑钻的瞳仁内写满了愕然,明白什么了一样,一层雾气逐渐覆盖了眼眶,灯光下,清晰的倒映出男人的轮廓,唇儿蠕动:“6……天豪?”是你吗?
女人此刻像极了一个急需要安慰的小猫,终于找了主人一样,太多的苦楚需要倾诉,需要抚慰,6天豪微微翘起了一边嘴角,大手揉向了女人乱糟糟的头顶,摇摆了几下才道:“突然觉得,坠崖是件很荣幸的事!”
“为什么?”泪已落,眼皮也舍不得眨一下,深怕这只是临死前上天给的恩赐。
“能撬开砚大警官的铁齿铜牙!”
砚青目光转为愤慨:“王八蛋!”这个时候还来开玩笑,想当刚才差点被杀,就要伸手直接来一圈,才现浑身都被禁锢,冷冷道:“还不快给我松绑?”
6天豪慢悠悠的用匕将绳索割断,打趣道:“为了迎接新生,再不济也得给个拥抱吧?”
“我手脱臼了!”还拥抱呢,这情况要能抱住,她也就可以点石成金了。
“你说说你,老是把自己搞这么糟糕!”6天豪语气带着责备,拉过那形同死物的手臂,熟练的轻轻一推,‘喀吧’一声,惹来了声闷哼,对于女人从不会惊声尖叫很是赞赏,动不动就嚎啕,楚楚可怜也就不是砚青了。
“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是谁造成的!”怨念十足的抱怨,揉揉手腕,自由自在就是爽。
6天豪却皱眉,呵呵笑道:“这你可就怪不了我,不知道我是个绝不容许身边人背叛的恶徒吗?这种情况下来惹,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砚青斜瞪:“我……我不是完全接受不全你失忆的事实吗?再说了,我真不知道柳啸龙这么阴险,如果早知道,我也会换一套策略,不过就算知道,我想还是会答应他,毕竟在我的潜意识里,你是不会杀我的!”最多就打几拳而已,那会想他已经失忆了的事?
“这件事你要早和我说,定能想到布勒多会被他吞噬的可能,宋鑫……”欲言又止。
“宋鑫怎么了?”怎么又扯到宋鑫身上了?南辕北辙嘛。
6天豪挑眉:“没什么,走吧,抓不到那王子,我们都会白费心血!”绝不能给这人翻身的机会,一个能为了权利地位弑父杀母的人,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任何试图扰乱道上秩序的人他都不会容忍。
然而刚起身,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阻止,中的馨香沁人心脾,下颚在那头颅上摩擦着,安抚似的拍拍小肩膀:“我说过,没那么容易死的!”
“好了,拥抱完了,我们走吧!”推开,艰难的站起,居高临下的俯瞰:“你知不知道现在一点都不像你?”
“哦?这都被独具慧眼的砚大警官看出来了,怎样才像真的我呢?”6天豪边站起身边双手叉腰仰头苦思,狂傲不羁的在面部显出,眼角不正经的高挑着,好似很苦恼一样。
砚青忍俊不禁:“就这样才像你,噗,温柔这种东西在你身上很四不像!”笑容过大,牵扯了伤口,也觉得这个伤口来得值,这个6天豪比较有人性:“你是不是很担心罗保?”先前她最担心的就是罗保会为了蓝子叛变。
以昨日的6天豪,定会杀无赦,现在的嘛……
一说到罗保,6天豪就愁眉不展:“他和飞云就像是我的左右手,担心是自然!”
“如果,我说如果,他要是背叛了你,你会杀他吗?”灌水银吗?
6天豪哭笑不得,最终还是笑了两声,搂着女人的肩膀向门口踏去,摇头道:“只要他真能令耶稣落网,帮道上除了一个随时会给我带来麻烦的一害,等于立功,功过相抵吧!”
听声音,很无所谓,也令砚青乐不可支,狠狠拍了男人的胸膛一下:“6天豪,你开始像个人了!”
“怎么说话呢?”理所当然的拍了女人小后脑一下,竟然令其仓促,意识到对方还受着伤,只得弯腰打横抱起:“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如果没有我们,你真的可以活这么久吗?”不但大小不分,且有时说话也不经过头脑,随性所欲是他的作风,但也得有分寸。
做事莽撞,顾前不顾后,每次都要被逼到绝境才开始去想如何解决,这种人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危险,不断的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保不准哪天就会有失误,比如这次,如果他没恢复记忆,一定会杀了她。
不是所有人都吃她那一套小聪明的。
砚青挣扎了几下,可男人铁臂如钳,反而还带着挑衅,料定她力不如他,烦闷的放弃,既然下不去,还不如享受一番,摇动着小腿,堂堂卧龙帮帮主,黑道头子给她当人肉摇椅,快哉,安逸得都吹了几声口哨:“切!少看不起人了,这件事证明了我有佛祖的保佑,虽然它的价值不高,你看,保佑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没死,而我,关键是,它又是金光一闪,我必有后福!你也是,只要你继续戴着它,这样,我再次卖给你好了,要的不多,给个百八十万就成。”
这五百块钱,太值了。
女人无论话语和表情都充满了自卖自夸,6天豪不敢置信一个人脸皮居然能厚到这种程度,提醒道:“我说警官,我坠崖的时候可没带着它!”宰到他头上来了。
“哦?是吗?”砚青回忆了一下,还真是,尴尬的咳道:“那也一样啊,你曾今佩戴过是不是?你不要就还我!”说完就要去掏兜兜。
“你这女人,一谈到利益,小算盘就打得像唱歌一样!”
“那本来就是我的,你自己还给我的!”
“你那是看上了包着它的玉,和我的祖传物!”
这都能被他看出来,厉害,就那么一块塑料,转手十块钱谁要给谁,小气鬼:“算了算了,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不跟吝啬鬼一般计较!”
两个人是走一路,说一路,完全不避讳,他们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让站成两排的西装男人们个个形同被施了定身术,前一刻还喊打喊杀,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算大哥不杀她好了,可也不能就这么抱着……他可还知道这是柳啸龙的女人?
俗话说,人多口杂,某些俗称‘奸细’的份子蠢蠢欲动,将两人的亲昵抓拍,还就不信挑不起事来,他也不是什么大角色,更不妄想凭自己的本事干倒这两个帮会,唯一能消灭的办法便是让他们狗咬狗,直到两败俱伤,大伙才有机会站起来的一天。
任何能挑起事端的事,都不可放过。
浩瀚无边的沙漠就像一条无法走到尽头的巨兽,相互扶持的两个人再也不觉得此处如景如画,蓝子嘴唇干裂,短短两天,起了一层的干皮,目光呆板,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针尖上,外套包着头颅,挪动一步是那么的极难,脸上也覆盖着一层沙泥,唯有瞳孔未被摧残,微张的小口内,银齿白得诡异,仿佛也干枯得快要爆裂。
罗保稍微好一点,体力远远越了女人,手臂搂在爱人的液下,就这么朝着一个方向永无止尽的头,只是俊颜却显得比女人还要糟糕,裂开的嘴唇带着凝固的血丝,突然吸入了微风带来的沙粒,猛地咳嗽了起来。
蓝子形同惊弓之鸟,现在两个人是稍微有点异样,都十分敏感,见同样包着头的男人蹲了下去,想也不想,取下背包将最后只剩了个底的矿泉水瓶拿出,她没想到被封闭的水份也会流逝得这般快,瓶子内雾蒙蒙的,水也烫手,颤抖着双手道:“快点,你快点喝吧!”
“我没事,就是吸了点沙,你要渴就先喝!”罗保摇摇头,挂着淡笑,一副真的什么都不想吃,不想喝的模样。
“你已经有一天没喝过水了,你别骗我了,我刚喝过了,快点喝下去!”说完就拧开盖子强行要灌。
罗保知道拗不过她,就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指着前方道:“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差不多就可以看到草原了,这么一会不喝水我还就不信老天会收了我!”